好的贵族教育,礼节自是不差。
疏楼龙宿眼神微闪:“真是不坦诚的剑者,姓名这么隐藏,好吗?”
紫色余分气喘吁吁地扶着一株巨枫,不禁插言道:“这位高人,说得可是真的?惋红曲,你、你居然骗我,枉我把你当兄弟!”
“抱歉。”玄同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说了这句话已表示错了,已是极致。
紫色余分叹气道:“算了,我原谅你了。谁走江湖,没点秘密呢?”
调整好情绪,一脸灿烂地指着旁边的玄同道:“对了,高人,你好哇,我叫紫色余分,输给这个家伙了,于是做了他的剑侍。旁边的剑侍,你也好啊,同道中人,下回咱俩搓搓。”
“真是个活泼的年轻人,进来坐下吧。家母正在准备午餐,汝等留下来用饭吧。”
疏楼龙宿平静地说着事实,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地邀请。玄同点头,是因为他要细细感觉那道凤鸣剑声;紫色余分欢喜,则是他饿了,有美味可口的饭,让这个年轻人脚步都轻快了三分,全不见刚刚的气喘,令金陵寒鸦多看了很几眼。
“寒鸦,待会儿与紫色余分切磋吧。”
疏楼龙宿坐下,以扇虚请玄同坐下。
玄同对视着眼前的儒门先天,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刚是寻剑声而至的。惋红曲很抱歉,还未请教先生贵姓?”
“哈,这确是吾的不是。吾名疏楼龙宿,目前暂借居母亲佳所。”疏楼龙宿轻笑道。
“你这孩子,说虾米借居,我的地方还不是你的哦。越大越爱作怪!哈,两位小朋友,麦见怪,我儿子就爱说笑。”
伍文画端着茶点上来。
玄同看了她一眼,是个寻常的老妇人,沉吟间,起身行礼道:“惋红曲见过老夫人,多谢招待。”
“哎嘞,紫色余分见过——”
弯腰行礼时,许是没站稳,也许是背后剑匣太沉重,趔趄一步,一个往前冲,险些栽到伍文画跟前。
感应到一股柔劲托起了自己,紫色余分只听得老夫人慈颜悦色地说道:“哈,少年人,不用如此大礼,男儿膝下有黄金,回去拜父母就好。”
玄同赶紧拉住紫色余分,欲将他身上的剑匣取下,被紫色余分拒绝了。
伍文画坐下来后,打量了玄同几遍,直到对方快坐不住,被疏楼龙宿咳嗽两声,唤了一声“母亲”后,才将眼光收回。
恰在此时,紫色余分肚子咕咕响了两声,化解了玄同的坐立不安。
“来,吃。这糕点从家里做好后,带过来的。”
伍文画将桌上的几样点心推到两个小年轻身前,并为众人倒上茶。
“都坐下吧。我这里没这么大的规矩。寒鸦,去看看凤儿的菜煮好没?”
金陵寒鸦马上点点头,领了任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