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龙戬,以为自己救了的人会放任他自流嘛!自己虽然被天道盯得死死的,但也可以让你少受点罪啊!
冷别赋从独照松月出来后,打算一寻燕歌行。
瞥到熟悉的银衫,伍文画赶紧擦擦嘴,丢了一锭银子给店家,施展轻功,忙追了过去。
背后突袭而来的刀招,一记冷月锋漩回击。
伍文画莲步轻点,瞬移开,将银色面具抬高,露出真颜,笑道:“冷面仔,你的剑艺又提高了呀!”
“是你啊!”
冷别赋见是熟人,将剑收入鞘中。
“听素还真说,你的松月闲咏剑谱在论剑海上大放光彩,夺下了此次论剑海评剑会冠座。啊叻,冷面仔这么能干,让人亚历山大。”伍文画调侃道。
对于伍文画时不时的恶趣味,冷别赋已有了相当的认识,他向前走去,随伍文画在耳边讲。
“醉仔,又泡在酒里了,唉~伤心人话说伤心事,伤心事全付酒里。冷面仔,认识你这样豪爽重情的朋友,真好啊!”伍文画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冷别赋经常干。
在一家野店里,俩人终于看到了醉醺醺的燕歌行。二话不说,冷别赋付了酒资,扶起燕歌行往家里走。闲来无事的伍文画跟在身后。
独照松月是一处幽静的山居。院子里,松树挺拔,偶还有小松鼠在上面蹦哒。
冷月寒照,红火点燃。
燕歌行在篝火旁睡得天昏地暗。
吹箫的道者独倚青松。
伍文画惆怅了。朝霞灿烂时,一曲琴音动千古,大江入海流,海浪翻天起;晚霞铺天时,一支箫曲溯万霜,冷月摄流光,残火孤松照。
突如其来的,一阵脚步声响起。
在场的都是高人,对于轻踏青苔的声音自是听得明,而且那人也没有藏身的打算。
“好友,我来了。”慕峥嵘顶着萧萧冷风踏进院子。
半醉不醒的人,终是睁开了眼,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会儿,便又睡过去了。
伍文画看得嘴抽抽,醉仔真是心大哦!
慕峥嵘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发现银面刀客在此,凛声道:“是你!”
“哎呀呀,有缘哦,手下败将!”
伍文画施施然从地上用手撑着站起,面具下的语气带着嫌弃。第一眼见到就不喜欢的人,伍文画会表现得非常不客气。
“冤家路窄!”
慕峥嵘玄袍一动,伍文画瞅瞅冷别赋,这人应该不会这么白目吧。
慕峥嵘确实没有那么白目,他忍住动手,对冷别赋道:“好友,这人相助杀我弟仇人,我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呢?”
“哈,冷面仔,我可不会要你回答这样的问题,这人要杀我救命恩人,沧浪刀自要护的。”伍文画将沧浪刀提在手里,“灵魂深处的贪婪在咆哮,天上的月亮还照耀人间。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否则就不是刀伺侯了。”
“夸口。”慕峥嵘全身武息运转。
一道银影插入他俩中间:“两位好友,能否看在冷某的面子上,此次作罢呢?我不想独照松月染血。”
伍文画干脆地收了刀:“可。他后来的,这儿可没多余的地方。”
“小儿鼠辈,等着瞧!”慕峥嵘气冲冲地走了。
伍文画撇嘴道:“哼,连我性别都不知,修什么道!”
“你那一身,我也认不出。”燕歌行打了个酒嗝,闭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