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问道。
原无乡轻笑道:“好友的名字倒是没改变。既然来了,便入座饮茶吧。”
“嗯,久见了。”
倦收天卷起长袍,坐在石凳上。他身上真气还没有完全敛去,落在另两人眼里,便知道他刚刚动武了。
伍文画没有开口问的打算,左不过是与玄嚣太子这样的黑海森狱之人干架。如果还有什么人想动手的话,还加一个慕峥嵘了。
伍文画不问,原无乡为了好友的安全,总是要问询的,果然慕峥嵘与玄嚣太子合谋之事被揭露了。听到此处,伍文画想起琉璃仙境内素还真有闲情喝一杯热茶,想来也有他的一份子。
伍文画没有在烟雨斜阳待久,喝了两杯茶,诊断了下倦收天的伤势,便告辞离开了。
夕阳落下了。
路上几无人迹,伍文画慢慢地走在宽阔的大道上,往前方城池而去。
路边的山林里,风声呼啸,卷过阵阵花香。万鸟俱寂,百兽无声。
伍文画并不以为意,夜路走多了会遇见鬼,这话总归是准的。
怨灵围绕着伍文画旋飞,他们恐惧眼前人。本能驱使他们生吞肉食,但印在灵魂深处的忌惮,让他们裹足不前。
崎寮怨注视着眼前的面具刀客,她没有让怨灵发动攻击。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挥手间,将怨灵收走了。
伍文画淡淡瞥了一眼闪过的白衣女子。对于怨灵和鬼魂,她没有动手的打算。这片大地上,万族林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城池在望,城门紧闭。伍文画没有入城,她跃上一株盛开的月华树,在花香里入定。
慕少艾睁开双眼,嘴里说笑:“啧,老人家还以为你要在苦境待到地老天荒呢?不是噶意那里吗?这么快回来?”
非常君无奈一笑:“再喜欢也没有你这样的趣味人啊!”
“免,免,麦说得老人家与你多熟!”慕少艾嫌弃地挥挥手,“你的好兄弟、好哥们、好对手都在苦境,回南山看岁月荏苒吗?”
非常君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说:“不是哦。被义兄抓到把柄回南山闭门思过。”
慕少艾眉毛斜挑:“他要罚,你愿受,看来是惹到你们的母亲了。”
“哈,药师住在药庐,虾米事情也瞒不了你。”非常君并不否认。
慕少艾喜欢看戏,但也深知有些戏码是看不得的:“这过日子哪能没有牙齿碰舌头的。亲人之间,相互谅解。非常君,你母亲不会放心上的,你也麦放心上。”
“我明白。有时候,不得不与体内的本能冲动做斗争。”
非常君无法向慕少艾明说人鬼之子。鬼体本阴暗,即使分离了,但流浪时的创伤还在,随着修为的增长,如果心境不提升上去,魔考难过。深夜想起,也许话被义母听到,不是坏事,至少知道她足够爱自己,至于亲生父母,有缘自会相遇。那时便寻求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