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此事吧。这天命到了,谁也没得脱,龙戬,你知我们住于何处,若有难处可寻人。”
伍文画与深海主宰聊了两句,便离开了红冕边城。
慕少九神情郁郁,这次在边城差点被捅,如果不是大夫适逢其会,怕是将好友连累了。
伍文画用眼神示意非常君往前暂停。
出了边城,到中原,还有一段依山势所修的关隘。
翠峰下有野亭。
非常君洗手烹茶,伍文画坐下道:“那俩孩子彼此关心也彼此竞争,要不是阿九在,烟儿的成长日子会少很多色彩。”
“义母,总担心我们生活不精彩。”
非常君将茶倒满四杯,伍文画笑道:“是不快乐呀!生活平淡才平安。黝儿,你与咻咻通信有提到我们下个地方吗?”
“没,义母,不打算回中原?”非常君诧异。
“还没想好,出来一段日子又想呆在家里。中原乌烟瘴气,素还真要陷劫了。”伍文画兴致不高,她被束缚所限制,能做的很少,“我真应该庆幸至少救黎民百姓不用看老天眼色。逆天而行,何其难!”
“义母,你做得很好了。这天下狼心狗肺之辈甚多,众人皆需教化、引导,如此多年,义兄也才得一隅之地,难!难!难!”
非常君自认不是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人。他所向往的生活,已然实现,但家人想助人时,他希望自己能做好幕后。
“哈,世人都以为儒门龙首生活闲适。教书育人哪那么简单!医者、师者,所行之道殊途同归,皆为救人。一者重生,一者明心。”
伍文画喝着清茶,吹着山风,眉眼微紧:“中原的血腥味道,传到这儿了。”
“义母,你的感知太灵锐。”非常君取出沉香,点燃。
此时,一道黄泉路从葬天关耸起!巨大的城墙平地而起,轰轰隆隆毁家灭人,百姓沦丧者化为泥墙肉壁,魂不得脱。
浓厚的血腥笼罩苦境,亡灵的哀嚎在耳边回荡。
疏楼龙宿轻拂香风:“凤儿,母亲到哪了,你知吗?”
“主人,太夫人不让人觉先生传信告知,我也没甚消息。”
穆仙凤再点了一炉沉香,丝丝烟里,馨香满室。
疏楼龙宿轻摇珠扇:“吾担心母亲剑走偏锋,与黑海之人对上。”
“太夫人断不会如此的。而且人觉先生和习烟儿也在。”穆仙凤开解道,“再说太夫人知了主人担忧,以她老人家疼孩子的劲头,是不会做这事的。”
“但愿吧。”疏楼龙宿压下内心的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