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义母能管下我。”
洌红角情绪有点低落。自从伍文画失踪后,他深觉自己无能为力。
“烟儿,大夫人好好的,你不用那么内疚的。其实,当得知少艾不在了,我心里也空落落的,所有的怨怼、不甘在他的生命面前,什么都不是。他一直将我保护得很好,让我不受疾病之苦,殚精竭虑。临了,却又为天下而战,你说,若那时他没有醒过来,我该怎么办呢?也许就呆在山旮旯里怀念,所以烟儿,我们都要好好的!”
慕少九站在竹桥上拍着好兄弟的背。
身后,仙雾缭青山,溪水浮圆荷,黄旧的竹桥上,两少年并肩说着心里话。非常君踏入竹莲台时,见到的就是此景。
“稀奇呀稀奇,难得啊难得!”
正在玲珑居混日子,不,喝茶的缎均衡见到伍文画前来,浮夸地感叹。伍文画给了他一个白眼,坐在空着的位置上,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有什么稀奇、难得,以后我呀,与你同款啰。”
“这是怎么回事?”
缎均衡双眼划过一道暗光,瞟向老神在在抽着烟斜瘫在摇椅上望天的慕少艾。慕少艾没有出声,烟杆对着伍文画一指,缎均衡将视线投回对面人的身上。
“好事做多了,惹得上天嫉妒。”伍文画自认为概括准确,“这老天见不到人好。”
“极是,你以后好好养老吧,麦再掺和有的没的。”
慕少艾吐出一口幽岚气。
缎均衡哈哈大笑:“好事好事,几个糟老头子的聚会无聊、无趣,来个老太婆,还有好菜可尝。”
“什么老太婆!我说缎均衡,你要做糟老头子是你的事儿,我还等着再抱养孩子呢。”伍文画一直都以为自己双十年华,心态年轻才是道理呀,绝对不要承认是个活得久的老王八。
“呀呀,做大夫的人要实事求是,你们问诊的时候可是要查龄的。”
缎均衡算是摸明白了,女人的年龄是不能碰的,好吧,一直没有将伍文画当作普通女人,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强人。
伍文画匆匆喝了杯茶,就告辞了,武功若是在,一定要揍缎均衡一顿,嘴皮子没人家利索,说不过,现在也打不过,好无聊的退休生活。
慕少艾斜睨着缎均衡:“你倒是好本事,将人气走。”
“时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初在中阴界,大夫可是揍了质辛一顿,现下想想,老父亲的心还在痛。对了,药师,缎某可没惹你哦!”缎均衡闻闻骷髅杯中的茶香。
“哈,刚才问诊年龄,你说了老人家。”慕少艾鄙视了缎均衡的记忆一秒。
缎均衡讪笑道:“口误、口误。”
“哼,懒得理你。”
慕少艾转过头继续看天,阿九啊,药师真是担心你,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