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扰慕少艾。他闲来无事,便去书院寻靖沧浪对弈。君凤卿嚷嚷缎均衡抢走了他的棋友,害他无人对局。
“君老先生,你去找南冕。”缎均衡不客气地道。
“找他?他有红袖添香,佳人作伴,我这糟老头去葱啥?缎均衡,回家耍你儿子去。”见一局终了,君凤卿挥挥手,赶人下场。
“行,行!老小孩一个,这次又进来个大先天,文武双全,还是单身,以后玩棋有人了。”缎均衡让开位置,准备坐在旁边观弈。
靖沧浪问道:“那人隐世多年,我竟不曾听闻。”
“你又想将人诓来学院?”君凤卿将棋摆好。
“有此想法,不过还得看人意愿。”靖沧浪不否认。
一留衣将绮罗生送的雪脯酒埋藏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他不打算喝,酒有限,而见兄弟之日可能无限,所以留着做个念想。
质辛看着他一脸肃穆:“你兄弟在时间城,你在南山,见面之日不在遥遥。”
“哈,说易行难。即使同一处,见一面也难。你看,天之佛呆在山顶天天参悟,武君也在那,久不回武馆。以前非常君最是好客,如今他在苦境。”
一留衣是个糙汉子,绮罗生的赠酒让他莫名有感伤:“哎、这可不像我。质辛,走,咱也去一会琼玉楼。上回大夫请客,没掺和上,可惜。”
“让十九跟大夫说请客。”质辛毫不犹豫卖哥哥。
“嗯,好主意。大夫对乖婴儿总是比较包容。”一留衣大力点点头。
坐在琼玉楼里,黑色十九满脸黑线,这几个醉鬼,喝酒这等好事从不叫自己,请酒便全来了。
东倒西歪的黄鸟在酒杯里扑腾:“啊嘞,人类的酒就是好喝。十九,你坐着不喝来此干嘛?”
“我饮了。质辛,少喝点。”
质辛踩着凳子抱着坛子往嘴里干,一留衣将脚边的酒挑到点锋座身边:“你用坛子,杯子是娘们儿用的。”
用着杯子的黑色十九、殢无伤对视一眼。
黑色十九以武力从柜上将酒坛吸过来,扔给殢无伤:“你用吧,我喝够了。”
“为何喝这么少?”旁边的羽人非獍问道。
“总得有个人送你们回去。”黑色十九回答。
“不是你结账吗?”羽人非獍再问。
“大夫请的。我们都是蹭了这只鸟的福。”黑色十九指指已扑到酒坛边的黄鸟。
“人不如鸟。”羽人非獍咕哝一句。
“哈哈,你如能跨过时空,大夫也会请你的。”黄鸟得意地大笑,酒喝得太多,它的毛发已湿。
“聒噪!”
质辛手一按,黄鸟淹没在酒坛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