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想到老夫人有寄东西给我。”金陵寒鸦收到了一件玄色黑金线的披风,外加一堆的小零食。
穆仙凤不由好笑:“太夫人都把我们当孩子待啊。”
在老人眼里,我们本就是孩子,不过这话金陵寒鸦埋在心里。
这日,洌红角与侠菩提在一小河畔住宿。蜿蜒的小河,延到了暮霞深处,袅袅的炊烟在河畔上起起伏伏。村民对佛者对到来很欢迎,在晚餐时送来了家里的干粮,侠菩提留下几个炊饼和两碗清水,便不再接受。
“老爷,村子里来了个水和尚。”管家进入大堂说道。
“嗯?这些和尚吃饱了没事做,又要开佛会?”金剪刀对神佛不是很感兴趣,他是个现实的人,对金银兴趣更强烈。
“这,应该不是,那和尚慈眉善目、俊逸非凡,身旁跟着个冷脸的大汉,听掌柜的讲他们路过。”管家还是做了些功课的。
“哦,不关我们的事,趁着佛会赚他几千两,才是正经,你待会儿跟二夫人讲,让她督促丫头们多绣几个佛包。”金剪刀灵光一闪,“你说那和尚神光熠熠,应该是个大德,这样,你将佛包送去,让他念一段经。那些高僧,钱就不用给了。”
管家摸着脑门上的汗,他家老爷真会想:“老爷,那旁边的汉子不是易与之辈,如往年一般随便找个游僧,塞几两银子?”
金剪刀睁起圆眼瞪着他:“是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金家有今日,那都是你老爷我从口里掏出来的,几两银子?说得轻巧啊,给一个馒头,爱要不要!”
“是,老爷。”
只要不找那个高僧,就不会遇到那个汉子,大不了自己掏钱添点香火,让游僧念几句经文,好在老爷对下属不吝啬。管家如是想着,去办事了。
小客栈里,没有什么客人。
角落里,侠菩提对洌红角道:“听说前面的本觉禅林要开法会,佛者想去参观,你呢?”
“本觉禅林?”洌红角有点意外,他好像曾听非常君提起过。
“你熟悉?”侠菩提询问道,他已经吃饱喝足。
洌红角点点头:“幼时,觉君曾言这里的素斋甚是美味。”
“哈哈,人觉先生对饮食一道爱之甚深啊!”
侠菩提与非常君吃过几餐饭,知他舌尖品尝味道的能力,是一个妙人。这两兄弟,一个爱吃、一个爱做,也是绝。
洌红角跟在侠菩提上山,山下百姓如织,大多数人脸上写满虔诚。
本觉禅林再开,吸引了方圆数十里的百姓,一大早,寺庙前的空坪上就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信众,而现在还有不少信徒从四面八方齐至。
侠菩提二人随人流而上,爬过山道,一座宏阔的庙宇耸立在眼前。
洌红角将身后的游人分离,不解前面的侠菩提为何站立不动。
佛者佛眼望苍穹,金光覆下弥黑雾。
“南无阿弥陀佛!”侠菩提一眼见质,悲意、怒意种种心绪,无奈对洌红角道,“咱们回吧。”
洌红角虽不明白,但他很好地遵从了侠菩提的提议,要来见佛的是侠菩提,既然登门不入,瞧语气有意兴阑珊,那也就回去吧,他迫不及待地要见到儿时之友。
从本觉禅林出来,侠菩提双脚便觉无力,自己的天命虽已交付,但苦境的灾难更深沉,虔诚的百姓,抱着信仰之心期望得到佛的庇佑,而今着来袈裟的魔者已张开了血盆大口。天机不可言,自己又该做何准备呢?
一直走到德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