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解封镝以扇支额时,朱轮从园中出来,拱手一礼请他入内。对于这位公子的客人,他还是要礼数周到的,不然失了公子颜面,就是他的不是了。
“今日风和日丽,圆公子未放风筝,少见少见。”
解封镝笑意从心所出,令火大的人更火盛,压下心头的怒气,圆公子皮笑肉不笑道:“本公子事务繁忙,哪比得上有生之莲的清闲自在呢?”
“呀呀,如公子这样的人物若是闲暇,劣者才可逍遥山水啊!”
目光不经意一瞥,桌底下一片纸屑,刚刚是什么事让他震怒至此,解封镝心忖一番,嘴上丝毫不让寸步。
“哈,解封镝,你的生活与本公子有何相干?如你这般人中龙凤,逍遥度日轻易,扫了别家瓦上霜,累得半死,值吗?”
圆公子倒是希望解封镝能与自己一道,可惜此人难与,不过能添堵一下,心情愉悦不少。
“哈,风雪埋身,扫荡一屋则救一家,惠及他人亦是度己。先生大才,广居华屋,若能见蓬蒿,是天下幸;若是独善其身,劣者也不强求。”
未竟的话语,聪明人自是听懂,圆公子锐目灼灼,突地狂笑:“哈哈哈!”
“哈哈”
解封镝亦笑。
“解封镝,本公子期待你的表现,朱轮,送客!”
天色已暗,八面玲珑里,竹丝乐舞,觥筹交错,解封镝望了身后的华灯初上一眼,进入了夜色中。此人心机深厚,非易于之辈,人觉先生言他背后还有一人,不知是谁。
佛光在仙雾中迷离,寻得路的佛者沿着山阶踏上这座高僧所在的佛山。
蕴果谛魂立在山坪中,等待着登山的同修。
“因僧问我西来意,我话山居不记年,草履只栽三个耳,麻衣曾补两番肩。东庵每见西庵雪,下涧长流上涧泉,半夜白云消散后,一轮明月到床前。”
侠菩提口诵着诗号再次登上了佛山:“佛友,久见!”
“哈,这次下山逛了一遍此境,想必收获不少,佛友请。”
蕴果谛魂领着侠菩提往禅室行去,能有同修前来,他欢喜得很。
“嗯,南山风貌姝丽,不与四境同,耕者有其食,居者有其屋,幼童有书读,是尔等所造,为大功德。”
侠菩提亦希望苦境如此境一般和平,无性命之危。
“坐。”楼至韦驮与侠菩提见过礼,手指蒲团请他上座。
“佛友来此偌久,仍系苦境吗?”侠菩提饮下清水,询问天之佛。
“哈,思之何如?不思又何如?”眸光流转,楼至韦驮笑道。
“我倒是想这样参佛,奈何不得行。”蕴果谛魂对楼至韦驮了解甚深,背负罪业法门的修者被困守一地,是茧缚啊。
“哦,若有机会,想必佛友皆会出?”侠菩提问道。
“难说。你不该来此!”
楼至韦驮直言不讳,他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