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换了一声装束,面色也是偏冷,蒋温伦说完之后,便冷冰冰说道:“你这一点儿眼力都没有,怎么行走江湖呢?这两人是不是同胞兄弟,虽不得而知,然而是不是在江湖做买卖的行商,是望一眼便可知道的事情。”
“你和船户都因他两人突如其来,体魄又生得异常雄壮,疑心非是正道人物,恐怕是来船上卧底,与其他贼人里应外合,对我等图谋不轨的。江湖中这类事情也不是没有,你和船户所考虑的东西,也并非没有道理”
“不过你们二人之所以有这种顾虑,是因为看不出他两人背上的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若能看得出来,也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蒋温伦闻言顿时露出好奇的神色,随即开口说道:“这就有点意思了,他那两人的包袱,用布层层裹扎,我又没有徐兄见微知著的本事,不打开来看,如何能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徐遥道:“你自己没注意到该注意的地方,这与用两人包袱包得有多严实有什么相干?这两人遍身宝气,必是身怀重宝之人,武道境界,都在先天以上,比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这两人的本领,虽然在我眼里,不见得如何高强,但能将手中异宝护持到此,便可知不是无能之辈。若不是如此,光凭这水旱两路的强人,还能奈何得了他这两人?”徐遥话音落下,蒋温伦面上疑惑之色更甚:“既然这这两人身怀重宝,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会武艺的同伴,和我们一样包雇一条渡船,安安稳稳的向浏阳去昵?”
徐遥闻言面上鄙夷神色更重,说道:“你这话更显无知,你不知道各处强人,最踌躇不敢轻易动手的,只有三种人吗?笫一种便是是方外人士,如尼姑和尚之类的,敢单独在外行走的,多半便有了不得的本事,第二读书人,譬如一个文士装束的人,单独押运多少财物宝物,一点也不着相的。”
“第三种就是这种乔装打扮过的孤单商客。因这三种人的做派,平日在江湖上都少有声名,不容易知道强弱。虽有绝大的本领,从表面上看去,也与毫无本领的没什么差别。”
“鲁莽些儿的,因轻视这三种人,吃亏上当,甚至送了性命的,可谓极多。为此绿林中人,遇着这三种人,都是不肯轻易动手,务必慎重行事。”
“这武道修炼,却不是什么容易事情,在江湖上够得说上个中好手的,更是少之又少。真是有那绝顶的武功,哪里有那么容易请来当伙计?愿意跟人当伙计的,本领便不须多问也知道是差强人意。”
“请三五百个这种伙计同行,就像是扯破喉咙叫人来抢,本来不敢动手的,见了这种排场,也知道是可以动手的了。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这也很容易证实,只今一夜,就是水落石出的时候”
两人谈论完后,天色就已渐渐有些昏黑了,徐遥教蒋温伦吩咐船户,将船舱四面的板门取下,明早开船时再关上去。蒋温伦不知道徐遥这是什么用意,但也不敢多问,只是按徐遥的吩咐去通知船家。
这夜停船处也是一个小小的泊船埠头,靠着蒋温伦这船停泊的,还有几条货船,二三副大小木排。入夜,各船头排尾,祭江神的锣声,鞭炮声,同时发作,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正在这个时候,那两个搭船的行商,各提着各自的包袱,同走进船舱来,对着徐遥、蒋温伦叩了个头,起来说道:
“我们兄弟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