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照例动身赶路,沿途仍然是之前的做派,只是因为贪图路近,又有徐遥这个大高手在身边,什么野兽凶人,轻易不敢近身,所以这道路越走就越有些偏僻。
这日黄昏时候,两人走从一座很陡峭的山壁下经过,忽然听得山上有脚步声,并且来得很急促的样子。两人随即立住脚,抬头往山上一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士,背负长剑,左胁悬囊,短衣银履,英气盎然。
要说这卖相,已经是一等一的好,然而此刻其却仿佛不要命一般的向山下逃跑。其背后相离二三十丈远近,有个体型魁伟、形状凶恶的汉子,紧紧的缀在后面,一边大声吼叫,一边追赶个不停。
蒋温伦看到这里,不觉就有些吃惊!心里暗暗想道:“俗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事既然落到我眼里,我若袖手旁观,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蒋温伦便拿两只眼睛望向徐遥,徐遥见蒋温伦望来,面上也看不出喜怒,淡淡出声说道,“你确定要我出手?”
蒋温伦听到这一句话,不仅就想到了之前徐遥说过的那番话,然而正犹豫间,那短衣银履,英气盎然的汉子已经和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对手缠斗了起来,这还没过上几招,便已经险象环生,如果再耽搁一会儿,只怕就要人头落地。
看到这一幕,蒋温伦顿时把心中那些顾虑抛诸脑后,随即慌忙开口,“我的徐兄啊,快点出手救人则个”,话才出口,蒋温伦见那个之前在后面追得甚急的凶恶汉子,伸右手朝身前一指,一道金光便激射而出,比箭还急的向那英气青年射来。
徐遥微微摇头,手上却是一点都不慢,将右手一抬,腰间随即射出一道白光来,宛如摩空之龙,一掣就把金光绕住。金光短,白光长,金光哀鸣一声之后,便倒卷而回,根本抵敌不住!
那凶恶汉子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索性把金
光收回,正色向蒋温伦两人说道:“我看两位气息清正,不是为非作歹的人!为什么不问个青红皂白,便要助纣为虐?”
“别看我现在追索此人甚急,是他们之前倚仗人多势大,来欺负我小师弟,夺去我小师看守的灵草!两位若是正道中人,且不要阻我向其讨回公道!”
徐遥此时也早已将剑光收回,带着蒋温伦飞身上了石岩,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蒋温伦见状略微有些尴尬,只得咳了两声,然后出言对着之前被追杀的人说道:“此言当真?你因何在此,与这人动手?
被追杀的那名英气汉子连忙说道:“少侠不要听这厮的话!何尝是我等争夺他的灵草!”这人才说了这两句话,忽从山岩侧边,跑出三个和其一般儿装束的人来。
这英气汉子见状大喜,一时连腰杆子都似乎挺直了三分,而来的那三人似乎也听见刚才双方说的话,为首一人直接上前一步,开口答道:“两位少侠,我等是崆峒剑派门下,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我等也不是无端跑到这里来的”
“只因我等师尊于前月交下一纸丹方,命我等四人,限三个月内往三山五岳探齐。这山上有一苋绝大的幽魂草,苗牵十多里,我等寻觅了四昼夜,方将根株寻着。四人同时动手,又掏掘了一昼夜,好容易才掘了出来。谁知刚掘出来,这厮就跑来强夺,硬说这幽魂草是他祖师从海外得来的异种,在这山上培植了三个甲子,才长了这么大。这厮还说:他与他小师弟在这山上当值,已看守了好几年。
“像这样骗小孩的话,谁肯相信他呢?他便倚强动起手来,小侄等四人一面抵敌,一面教师兄张理先拿了幽魂草,免得落到这厮手里!”
蒋温伦一听,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