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件事儿需要你去办。”
···
当天夜里子时一刻,莯妍被一阵刀剑碰撞声‘惊’醒,然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外面就安静了下来。
传回消息说今晚住在营地的谢行修一身赤色骑装大步进了澧兰院,即使院子里灯火璀璨亮如白昼,也很难分清那身骑装上哪里是本身的颜色,哪里又是血。
赵申垂着脑袋跟在谢行修身后,他也是一身红色骑装,腰间挂着一柄长刀,浑身上下戾气摄人。
“爷可抓到人了?”
“外面冷!”谢行修瞅着莯妍单薄的衣裳,立马冷下脸拉着莯妍的小爪子就回了屋“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点,就让她穿这么薄就往外头去!”
砰砰砰。
屋里瞬间跪了一地的奴婢奴才。
莯妍冲了杯花茶递到了谢行修的手上“爷,您消消气,都是妾的错,妾太担心爷了,想快点见到爷是否平安,这才一听见爷的声就往外冲,这帮家伙哪有妾身手灵巧,哪能拦的住。”
青书听了莯妍的话,默默地低下了头。
谢行修揉了揉莯妍披散着的长发,无奈道“是是是,你最身手灵巧。”
“爷,您还没说,人抓住了么?”
“恩,加赵聪一共三十二人,全押进地牢了。”
“三十二人?可真看得起妾。”莯妍语气中难掩讽刺“赵聪也是厉害的,四十大板下去还没过十二个时辰就能如此身姿矫健地翻墙了。”
谢行修脸色也冷了“赵申。”
“属下立即去查。”
一天后。
谢行修看着赵申从赵聪府里搜出来的册子,一条条看下去,身上的冷气越来越重,从门房小厮到内院丫鬟,从打扫妈妈到膳房太监,整个定王府里的奴才平均七八个里就有一个奴才有把柄被赵聪握在手里,这把柄有的是自己作出来的,有的是赵聪故意设计陷害的···
谢行修啪的一声把册子扔到了桌子上,诺大一个定王府里,居然没有一个地方没有赵聪的‘人’,简直是个笑话!
“但凡册子上有名的,全发卖出去。”
“是。”
接下来三年,莯妍和谢行修两人在西北待得是乐不思蜀。
在雁京,谢行修虽说身份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但到底是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平日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如今到了西北,谢行修就跟这儿的土皇帝差不多了,根本没人上赶着找死,莯妍有心情了就跟几个官宦夫人聊聊天赏赏花,无聊了也能带着赵申他们出去逛逛街喝喝茶,小日子过的简直不能更美好。
也因此,谢行修还偶尔奉皇命回雁京述职,就算如此他通常也不会在雁京待超过五天,莯妍更是一步都再没踏出过西北。
而这三年,雁京里却是血雨腥风。
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顿顿都离不得药,对于朝政已经有心无力,却还是死握着不撒手,几个儿子正值壮年,为了那个皇位整的跟斗鸡似的,在早朝上,今天你咬我一口,明天他捅他一刀的,后来越演越烈。
由于皇帝态度不明,一步步走的已经无法再后退的众皇子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狠劲儿开始了更直接的手段——刺杀。
先是大皇子狩猎时被熊瞎子一巴掌伤了眼睛毁了容。
接着是三皇子陪宠妾去庄子上跑马时被发狂的马甩下了身,还被踩了几脚,伤了膝盖,这辈子都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