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听到宋嬷嬷的话,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了,立马轻声哄着弘皓松了爪爪,边擦着眼泪边笑着道“嬷嬷提醒的对,是我的疏漏。”
“主子这么久未见小主子,自是想的念的厉害,这母子本能又怎么能说是疏漏呢~”
莯妍洗漱更衣,边任姜锦擦着头发,边拿着她在热河行宫念团子时做布偶老虎逗两个小团子。四爷回府后去福晋院子里做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匆匆赶来了听雪小筑,一掀帘子,就瞧见在踏上笑闹成一团的一大两小,放柔脸色疾步上前把榻上的三只一把搂入怀中。
弘皓和嘎鲁玳没有半分认生的模样,喜得四爷是难得当众喜形于色。
两大两小正玩闹着,康熙的赏赐就下来了。
紧随着就是太后和后宫大大小小各宫主子娘娘的赏赐,其她的都还好,就是德妃的赏赐颇有几分意味。
先是赏了莯妍一匣子东珠,两柄紫檀翡翠如意,一件西洋怀表和一箱子大大小小的摆件。接着,又赞乌拉那拉氏孝顺恭敬、温和恭敬,赏下一匣子东珠,两柄羊脂玉如意,一件自鸣座钟和一箱子摆件。
两排赏赐一左一右站在永和宫的大太监旁边,大小对比不要太过明显。
莯妍再次见到温宪,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时近岁末,年礼来往不断。
这一年先诞下吉祥寓意的龙凤胎、后日夜疾行侍疾的莯妍可以说是闻名京中了,送进来的年礼,后院中必有佟佳侧福晋的一份,甚至有些脑袋不甚清楚的家伙,给莯妍的礼还要比福晋的重三分。
莯妍看着不过半月就装了两间房的年礼,头一回儿发现,有时候,收礼也不是件开心的事儿。
“爷~”
四爷一瞧莯妍舔着一张笑模样的姿态,又想着门口的车马不断,心中就估摸出了七八分,却也不主动开口问。
这不是这位爷起了逗猫的心思,这些日子是最忙的时候,他连着半个月每晚上都只歇一个半时辰了,实在是没那个心思,不过···四爷想着自己辛苦地恨不得脑袋在睡梦中都在转,这女人却一天天窝在暖屋子里,吃吃茶、嚼嚼点心,逗逗孩子,怎么想着怎么不是个滋味,也就忍不住发泄一下。
莯妍亲自伺候着四爷沐浴更衣,吃茶用点心,等人家酒足饭饱之后,才笑嘻嘻地拉着大爪子把人拉近了小书房。
“爷,你瞧瞧这些。”
安卓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锦盒,还有几个光匣子都价格不菲。
“您瞧瞧,这些都是蒙古那边送来的,这个,本来我以为就是个精致些的熏香炉子,可是里面却铺了一层皮子,装着满满的东珠,颗颗都比之前德妃娘娘赏下来的品相要好,而且还都一般大小。”
前年蒙古贵族来时,虽然也有她这一份礼,但京中她这种刚嫁进王府膝下尚无子嗣的侧福晋多了去了,人家向来都是‘一视同仁’,去年年前她虽然就诞下了龙凤胎,但是,龙凤胎出生时那时候年礼都送完了,洗三宴四爷又办成了家宴,满月宴这些人的礼倒是到了,但那时候哪样都贵重,毕竟是满人入关皇家第一对龙凤胎,这些人的礼不算打眼。
可这回,她这礼实在是收的烫手。
尤其是,这份礼,比福晋还重上四五分,她拿着就更扎手了。
也不知道那位蒙古王妃是不是傻!
而宋嬷嬷却眼尖地看见了桂嬷嬷眸中的慌乱和下意识退后了小半步的模样,立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