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觉得自己这一路都是晕晕乎乎的,四爷跟她你你我我的了,四爷跟她你你我我的了~四爷跟她你你我我的了!!!
她以为今晚她一定会兴奋的睡不着觉的,结果哼着歌用砂锅炖上牛骨汤、卤上了牛肉,回屋之后脑袋一沾枕头就着了。
第二天她就仿佛在脑袋里装了闹钟似的,一大早就醒了,和面拉面、片牛肉、切葱碎,脸上时不时就泛红露出甜蜜笑意,有时还低笑出声,看得茴棉几人迷茫加疑惑,一双双眼睛都滴溜溜乱转。
牛肉汤面、卤牛肉、麻油鸡丝、酸萝卜、辣白菜都依次摆上了桌,莯妍嗅了嗅,满意地点了点头,听见外面的请安声,笑着就迎了出去,打眼就瞅着了四爷眼底的青黑,脸上的笑就落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整晚都没睡不成?
莯妍拉着四爷的手往屋里走:“饿了没有?快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你的手艺,自然是没有不好的。”都相伴着走过这么久了,莯妍一个眼神,四爷就能巧出里面的意思,如何看不出这人是担忧了:“先用膳。”事儿膳后再说。
“好,先用膳。”四爷瞅着桌上的分量,挑眉道:“怎么?嘎鲁玳他们今儿不过来用早膳了?”
“还说呢~这自打搬进了园子,一个个的都玩疯了,晚上不睡白日里不起的,也就刚进园子那两天日日来用早膳,后来啊,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莯妍边说着边沏了一杯杏花蜜塞进四爷的手里。
四爷早就习惯了,在这儿用膳,膳前不是先呈上一碗汤,就是被塞一盏蜜水,起先是不怎么习惯的,汤也就罢了,这蜜水甜丝丝,一盏下去都半饱了,就算菜再合胃口,也觉得少那么几分意思,不过这日子久了他也觉出这里面的好了,也就渐渐习惯了,哪怕是在乾清宫或是御书房用膳,也按这流程走。
早膳过后,四爷拉着莯妍倒在榻上歇歇,才开口:“老八,前晚上去了。”
‘去了?去哪了?五城兵马司是吃素的,怎么能让他离了京等等’莯妍猛地仰起头,看着四爷似疲惫似怅然的表情,脑中一懵:‘八爷**?!这就**?!’
“这怎么没见人来报?怎么去的?”
“郭络罗氏瞒报,何卓说是病故。”
莯妍眨了眨眼,所以,郭络罗氏是孤注一掷,不管成与不成,她就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圆明园!不是,谋刺圣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怎么敢!哪怕她不想活了,那府里的弘旺、小格格她怎么会管
她都忘了,郭络罗氏阿玛额娘早逝,在闺中时,因为她阿玛下狱而亡而亡母又只是安亲王府的庶女的关系在王府中处境格外的尴尬,她又怎么会顾念这个所谓的娘家,说不定还因为这个娘家没有帮八爷一把而心生怨怼,至于府中那一子一女,皆不是她所出,她平日里提到都是一副毫不遮掩的嫌弃,又如何会顾念!
莯妍捏了捏鼻梁,若是郭络罗氏能有个亲生的孩子,许不会这般。
八爷府挂起了白灯笼,礼部的人也都到了,但大门前却门可罗雀,只有九爷、十爷两个听了信儿就立马赶来了。
虽说四爷没有和上辈子那般与八爷敌对姿态满朝皆知,但四爷在康熙四十九年大宴上遇袭的事儿,心中隐隐有所猜测的不在少数,因此都不敢擅动,不过倒是都换上了素服,马车也备好了就在一门口,要走倒是随时都能走。
直到
“爷,十三爷的马车往那边去了!”
“那还等什么!出发!”
“老爷,怡亲王往八爷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