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更是丝毫不手软,老太太疯了似的劈头盖脸的开始抽打柳姨娘。
刘香兰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会上手,这老婆子一向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连这骂人的活通常都是让下人来,更别说动手了,老婆子只一个眼色就会有人替她把事儿办了,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会像个疯婆子亲自动手,这是知道没人使唤了吧。
柳香兰肯定不能傻杵着挨打,她闪身往张宗正身后躲,张宗正一看也不像样子,伸出手护了一二,到底是自己的女人。
老太太一看更来气了,对着大儿子也是一通打,这老太太气啊,这混蛋玩意,这混蛋玩意,张家的根怎么到他这里就坏了呢,怎么就坏了!
这么大的事竟然连提都不跟她提一声,如今自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自己的银钱首饰金银也都不知如何了,这个狗东西,以后让她如何生活,如何在家里说一不二,这是要让她看她小老婆的脸色过活吗,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难怪老头子临终前不放心她,这两儿子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还不如没有,老太太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想想两个儿子的所作所为,老太太有些心灰意冷。打了一会打不动了,就瘫坐在地上,想想可怜的自己,泪流不止。
张宗正看着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人都对着他们频频侧目,指指点点,心下难堪,“娘,你怎么打骂儿子都行,别气坏了自己。您放心,儿子保证,到了那边你跟以前的日子是一样的,不会有区别。”现在这些人都忙着赶路,所以他们才没有被围观,不然人就丢大了。
张宗正示意张宗仁继续背起老太太,他们得继续赶路。
老太太趴在二儿子背上,闭着眼睛谁也不理,她这么一通折腾,累的一点力气也没了。
老太太摸了摸胸口挂着的钥匙,还在,心里总算踏实些了,还是老头子有先见之明,他说他在大瑞士银行给她存了些东西,这把钥匙是凭证,让她随身携带,以后不管在哪都能派上用场。对,就是叫银行,说是钱庄的意思,她当时还问老头子银行是啥来着,还说自己的嫁妆这辈子都花不完,自己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用不着。
老头子怎么说的,说是以防万一,若真用不着就是好事,让她临终前将钥匙留给他们大孙女。大孙女?对,还有被抛下的大孙女,她大孙女也是个可怜的,唉。
老太太想到这些,狠狠抹了一把泪,又狠狠闭了闭眼,老头子说的对啊,人果然要给自己留后路啊!
前面是片树林,他们要赶快穿过这树林,听说这里不怎么太平。张宗正带着其他人拎行李的拎行李,抱孩子的抱孩子,疾步前行,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