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柳香兰只有拼命的搂钱才能平复自己的心。她设计的服装很受那些阔太的欢迎,成衣铺的生意也越做越好。
张宗正没让柳香兰接触过生意上的事,所以柳香兰并不清楚事态的严重性,不过她敏锐,看着张宗正烦躁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安,所以她把自己手头的首饰金银和现金全都转移了。
张宗正昨天又派了一批人去大陆探情况,这次派出去的都是从保镖里挑选出来的,由管家的小儿子带队。他必须要尽快从那边运来大量金银,在变故到来时,他的公司才能挺下去,他这些年的心血才能保住。
但愿来得及,但愿他能撑的到,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又过了半个月,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音信。张宗正这天天不亮就起了,他睡不着,躺着翻来覆去也难受,便早早起床去了办公室。
看到报纸上出售房产的信息越来越多时,更是烦躁。他捏了捏眉心,感觉头有些疼,这时电话响了。
张宗正接了电话,是他的一个得力下属。没等张宗正问,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老板,恒生地产要半价出售名下所有地产房产,明天的晨报就会报道出来,咱们怎么办?老板,咱们还要挺着吗。”
半价,半价,没想到只是开个头就半价了?他的金银还没有运过来,这混蛋恒生,背信弃义的小人,都商量好了要把价格挺住的,没想到第一个反水的是他,混蛋!
张宗正悔,是他太贪心了,建了那么多楼盘,摊子铺得太大,又不肯做出让步尽快卖掉,现在可好,这价格恐怕还会往下降。
这半年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本来就处于崩溃边缘的身体哪里承受的住,没有后续资金支持,近十年心血将会毁于一旦,他一手创立的公司怕是要倒闭了。
张宗正心绞痛发作,哆嗦着手去衣兜里拿药,另一只手去拿水喝,还没将药送到嘴里,就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当水杯摔在地上碎裂的时候,管家推门而入,他关上门顺手锁上,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看张宗正不停抽搐,看他向自己求助,看他祈求自己,再挣扎着去够药瓶,然后再向自己求助……,最后,看着他渐渐没了生息。
张福微微一笑,戴上早就准备好的白手套,他是个讲究人,戴手套不是为了怕留下什么指纹线索的,而是觉得晦气,所以才给自己准备了手套的。
他去取张宗正脖子里挂着的玉佩,玉佩装在一个丝绸小袋子内,张福将玉佩连着小袋子一块放进了口袋,又拿出针管,抽了张宗正两大管血,存进密封玻璃瓶内。
他在张家待了一辈子,知道的并不比张宗正少。
张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走出了张宗正办公室,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张福叫了辆出租,去了张宗正的一处外宅,取走了存在外宅保险箱里的金银。然后直奔码头,他要回大陆,他要去占了张家地室中的财产,他要取代现在的张家,成为第二个张家,他张福的张家。
一个小时后,张宗正的秘书,给张宗正送文件,发现张宗正倒在地上已经没了生息。
张宗仁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张宗正的秘书跟张宗仁有一腿,这才第一时间通知了张宗仁。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大哥真的死了?张宗仁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大哥死了,他是不是可以占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