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三树新提供的线索,孟先生立即安排人去查证。
或许是那些帮凶,没想到白三树还记得他们,更没想到白家的本事,能够找到他们,倒是没人离开百福县,都被抓了个正着。
当日铺子里出事,不少人在外头看热闹,当几人被押送到衙门后,出来指证是他们恶意杀死人嫁祸给白三树的不在少数。
至于这些指证的人,是否是当时真的在场,倒是没人去追究,结果皆大欢喜便可。
“本官宣判,白三树无罪释放。张三为讹诈银子,而谋害瞎眼老娘,罪大恶极,秋后处斩……”县令一拍惊堂木,宣布了对一干人等的判决。
百姓们的叫好声,淹没了堂上喊冤的声音。
摘下镣铐的白三树,激动的朝县令鞠躬行礼。
毕竟是有员外郎的身份在,白三树除非被定罪,否则是不需要跪拜县令的,在牢里也不能对他用刑。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看县令的为人如何,否则用刑屈打成招也不是不可能。
“当家的,你受罪了。”白柳氏抹着眼泪,若不是场合不对,定会抱着大哭一场。
“让你担心了。”白三树拍拍妻子的肩膀,转而看向柳振友等人,拱手道:“辛苦爹了,也多谢孟先生多日奔走。”
在牢里的这一个多月时间,白三树深深的明白自己只是个农家人,想要不拖累儿女,并且能为儿女撑腰,就必须得改变。
是以白三树在知道家里人为他奔走后,就请孟先生帮忙送几本书进去,每天不睡觉的时候,书本从来不曾离手。
尽管这么短的时间,并不会让一个人有太大的改变,但总会有些微变化。
“都是自家人,说啥客气话。快回家去洗漱一下,让厨房给做点好吃的。”柳振友背着手道。
在县城的这段时间,柳振友瘦了一圈,担心闺女的身子,也怕白三树不能翻案。
“东家,这段时间,无数百姓写下万民书,为东家担保。”孟先生小声提醒道。
这也是孟先生对白三树的试探,只有擅长观察人的他,发现白三树那细微的改变。
在白家的时候,孟先生很少会出现在白家人面前。
白小山回家的时候,便是孟先生教导,也会负责教白家想要培养的人。
不过孟先生的身体不好,是以没有去村学那边教书,村子里的人知道孟先生的人很少,可白家人却知晓这位先生多博学,自是对其极为尊重。
但孟先生一家的过去,白家人都没有询问,隐约也是猜得到遭了大难。
“多谢孟先生提点。”白三树点点头,又往门口走了两步,朝着围观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吓得附近的百姓直接躲开,却又一脸莫名。
“我白三树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出身,也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更不会说话。之前遭人陷害,多谢乡亲们多放奔走,这份情我白三树记住了。我白家虽然起家的时间短,可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今后三年里,咱们百福县的乡亲们,所有要种冬小麦和水稻的,种子钱我白家包了!等秋天的时候,统计一下各位乡亲种了多少亩地,保管趁着年前,挨家挨户的把种子钱给大家送过去!
百福县以外的乡亲们,稍后我就安排人在宅子记录名字,每人给补偿十两银子的盘缠钱,大家伙可不能说不要,要不然我这心里头过意不去啊!”
白三树说着,哽咽的拍了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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