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心中琢磨,其实不过一瞬之间,很快他就抬起脸来,冲着铁牛道一声:“小心!”
铁牛昂首挺胸上前几步,一手提着铁棒,冲着无名傲然笑道:“老头儿,我没练过兵器,我看你老人家好像也没带兵器在身上,要不我放下铁棒,跟你老人家空手拼斗一场?”
“谁说我没有兵器?”
那老头儿之前还有些怒气勃发,这会儿却已经冷静下来,口中冷冷回应铁牛,一手慢慢摘下挂在腰里的一个长度约莫一尺二三的烟袋锅子。
他慢慢吞吞从烟袋里边掏出烟丝,再慢慢吞吞填进烟袋锅子。
铁牛有些不耐烦起来,骂道:“你这老头儿干吗呢?莫非你在打斗之前,还要抽一口烟提提精神?”
那老头儿却不说话,仍旧慢慢吞吞抓烟丝填烟丝。
白杨心中亦有疑惑,向着周边其他人一望,却见其他人脸上同样是有不解之意。
但这老头儿之前必定显露过功夫,否则开山一派人等不可能对他如此忌惮。想来之前他显露功夫,并未曾这么麻烦装填烟丝。
白杨心中暗暗琢磨,正有些不安之意,那老头已经抬起头来,喃喃说道:“好啦,好啦,可以开打了,这就开打吧!”
他说的声音并不响亮,甚至有些松松软软有气无力。
可就在他一言未了,所有人都看见人影一晃,那老头儿举着一根一尺多长的烟袋锅子,已经闪电般扑到铁牛面前,黄橙橙的铜烟锅,向着铁牛当头敲下。
白杨惊呼一声:“小心!”
却见铁牛急往后退,同时手中铁棒横扫出去。
那老头儿似乎并未指望一招便能伤到铁牛,因之铁牛后退闪躲,他不仅没有紧随追击,反而变前扑成后退,正好避开铁牛铁棒横扫。
就听见“呛”的一声轻响,那老头儿一烟袋锅子敲在了铁牛铁棒之上。
并非是他硬挡硬架,而仅仅只是轻轻敲了一下。
这一敲不仅敲得烟锅中的烟丝飞散,而且以竖击横,正便是最高明的四两拨千斤手段。
铁牛手上一震,若非他手上力气远超常人,铁棒棒头必然会被敲得砸向地面。
围观的年轻弟子们尚未看出这一敲的妙处,二长老跟左护法却禁不住齐声喝彩。白杨不由得暗暗担心。
那老头儿一招得势,趁着铁牛铁棒扫到尽头,他紧随着一个侧身跨步,烟袋锅再次敲到了铁牛身前。
若以铁牛的迅捷灵敏,这一敲他虽然再难招架,却完全可以或闪或退轻松避开。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铁牛忽然一个踉跄,躲是躲开了那老头儿当胸一敲,但却躲得极其狼狈。
那老头儿乘势追击,铜烟锅如影随形再次敲到了铁牛胸前。
眼瞅这一敲铁牛再难避过,陡然间黑影晃动,一柄黑剑从旁边伸了过来,向着无名手腕挑到。
这一挑灵动迅捷,根本让无名避无可避。
无名直吓得大叫一声,本以为这一挑定然令他腕脉割裂武功尽废,却不想他只是感觉手腕上微微一凉,那黑剑剑锋居然擦着他手腕皮肤撤了开去。
定神看时,白杨一手执着黑剑,一边转头去问铁牛:“老黑你怎么样?”
“这老鬼使毒!他那烟丝里有毒!”铁牛说,禁不住双目圆睁怒瞪着无名。
白杨一惊又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这毒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