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摇头。
周四郎道:“三哥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可惜你成亲了,不然你就还是‘孩子’,”周三郎叹气道:“不过你现在都是孩子的爹了,要是也去干那样的事,表叔他们抓到了肯定不放,所以还是算了吧。”
周四郎眼珠子就转了转,给周五郎出主意,“你那些朋友呢?把他们叫上,他娘的,欺负我们老周家人欺负到我们家里来了,当我们还是小孩子吗?”
周六郎的年纪最小,他知道表叔家不好,在记忆中,每次跟表叔家的人在一起时,他都会被欺负,但那些记忆已经很久远了。
毕竟两家许多年不来往了不是?
可这次,记忆中被欺负的场景不仅被重新想起,还比以往更加的强烈了。
周六郎眼睛都红了,撸了袖子委屈的都带出了哭音,“我有朋友,我去找他们!”
周五郎当然跟他一起,他们一直都是村子里同龄的孩子王,这些年因为有钱有势,早养成了一股气势,怎么可能默默地忍下这口气?
周五郎他们气势汹汹的去找人,而一墙之隔的大院也在风起云涌。
道观的道士下山来了,他们会在这里吃一顿饭,然后就举行招魂仪式,招魂过后还要跟着去下葬。
昨天钱氏就拿着周银的生辰八字上山问过下葬的吉时,并约好了招魂的时辰,此时道士们才到山下,老周头和钱氏便去招呼他们。
满宝跟在身后跟个小尾巴似的,道和拉住满宝,小声道:“你家好热闹啊。”
满宝敷衍的点了点头。
道和见她心不在焉的,便叹息一声,道:“你节哀顺变啊。”
满宝认真的点了点头。
等着道士们吃饭的时候,老周头便坐回了棺材边的席子上,满宝坐在他身边。
章老大和章老二从大门外晃荡进来,看到院子里坐着的道士,忍不住眯了眯眼。
俩人直接进了灵堂,鞋子都没脱,直接坐在了席子上。
满宝皱了皱眉。
章老大挨着老周头,叹了一口气道:“表弟啊,你有好几年没去我家了吧?”
老周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虽然他不能把人赶出去,也不能和人吵架,但他可以不理人。
章老大也不介意,盘着腿坐起来,脏兮兮的鞋子蹭着席子,老周头很干脆的把头扭往一边,眼不见为净。
章老大也抬头看向里面,以为他看的是棺材,便问:“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