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走过,扬起灰尘无数,庄先生将车帘放了下来,后头一辆车的三人却一点儿也不介意,推开窗便挤在两个窗口那里看着外面。
但路上行人匆匆,他们看了一会儿就没太大的兴趣了,反倒是过往的车辆更有看头。
到了益州城外,两侧的小门供行人出入,而中间供来往车辆进出,行人只是简单的查验,但车辆却是要详细的检查。
他们带的东西不多,且又是三个年岁小的少年少女,所以很快就被放行。
进了益州城,白善宝和白二郎就叽叽喳喳的和满宝介绍起来,他们已经来过一次益州城了。
“不过,”白善宝左右看了看后道:“如今益州城看着比上次热闹多了。”
“对对,上次我们来,益州城外好多流民,城内也好多乞丐,虽然也热闹,但感觉怪怪的,现在好多了。”白二郎高兴道:“上次来只留了两天,好多地方都还没玩呢,这次我们可要好好的玩一玩了。”
周四郎看着街上这么多人也很兴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繁华的城市。
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停下,庄先生却没让他们把行李搬下来,而是道:“先吃饭吧,吃了饭后再去找住处。”
满宝问:“先生,我们不住客栈吗?”
“我们要在这儿停留很长一段时间,这么多人住客栈得花多少钱?”庄先生道:“我们去租个小院子住下。”
庄先生在益州呆过不短的时间,虽然多年未来,可益州的大街小巷也并未改变太多。
吃了饭,留下周四郎看东西,他便带着剩下的人左转右拐的进了一个小房子,满宝抬头看了看旁边挂着的旗子,发现是一家牙行。
庄先生已经和一个牙人搭上话了,他要求道:“在府学附近,外不出康学街那儿找一栋房子,须有四间至六间房,最好带一小院儿。”
庄先生的目光扫过牙行上头的木牌,道:“月租不超一两半。”
牙人立即道:“先生这要求也忒严了,府学附近的房子一直不愁租,您要求的又不大不小,正好是最抢手的那一拨,这一两半可就太少了。”
庄先生背着手问,“如今益州城的房租贵了?”
“这个,您若是宽裕些,我们也更好找房子不是?”
“那你觉着这样的房子多少房租能更好找?”
“二两为上限,您看如何?”
庄先生有些不太会讲价,白善宝立即上前道:“你把符合要求的房子都选出来我们看看吧,不论价高价低,我们自会比较。”
“哎呦,这可不容易,这么多房子呢……”
“只要府学附近的,不出这两条街,五间房左右,得有个院子。”白善宝问满宝:“还有什么补充的?”
“最后静些,我们宁愿多走些路到闹市,也不愿太过近街道。”
牙人就转了转眼珠子问,“僻静些也行?‘
满宝一看便知他是想到了合适的,便道:“马车出入得方便。”
“方便,方便,几位客官不说僻静我还想不起来呢,在那康学街还真有一栋房子正合适呢。”牙人笑道:“左右两厢并两间正房与一间大堂屋,院子也很大,月租也便宜,就一两银子,算是这附近价格最低的了。”
庄先生问道:“有何忌讳吗?”
牙人一听便有些尴尬的道:“倒是有一点儿。”
衙门对牙行是有要求的,只要顾客询问,牙人是不能够隐瞒信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