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吃?”
庄先生笑道:“送一份到书房吧,我与兰先生说说话。”
“是。”
周四郎手脚伶俐的进厨房分饭菜,大吉看了一眼正老实在院子里晒衣服的三人一眼,也进厨房里帮周四郎。
周四郎对他笑笑,将兰成带来的酒菜全都交给他拿去。
虽然他胆子大,但不知为何,他每次对上庄先生都心虚气短,所以这种事能推给大吉,他从不自己干。
周四郎又从饭馆的菜里拨出一份来放到托盘上,又去盛了饭,一并交给了大吉。
大吉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拿去了。
周四郎这才收拾他们自己的饭菜,他一边把饭菜端到堂屋里,一边和院子里的三人念叨:“不就是洗一套衣裳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把全家三天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呢,竟然这么久都不回来。”
满宝晒好了衣服,辩解道:“先生说我们洗得不干净,所以要慢慢洗。”
“那可真够慢的,行了,赶紧进屋吃饭吧,这会儿子谁家还没吃晚食,真是快饿死我了。”
“还是有很多人家的,”白善宝道:“我们才回来的时候,有好几户才把菜拿出来清洗呢。”
“那我们家能跟别人家比吗?”周四郎道:“我们既不下地干活儿,在城里也没活计,人家是忙得没饭吃,我们呢?”
三人齐声道:“我们也是忙的。”
“是啊,好忙,好忙啊,忙着洗一套衣裳吗?”
大吉也回来了,默默地坐下拿了筷子,周四郎先动筷给满宝夹了一块肉,大家这才开始用饭。
书房里的兰先生听着隔壁的热闹,抬头对庄先生笑道:“收到这样的三个弟子,你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庄先生对他笑笑。
兰成许久不说话,给自己和庄先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痴人。”
庄先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对他笑了笑。
兰成便叹气,侧首看向了外面,看着已经完全昏暗下来的天空道:“就不怕他也出不了仕吗?”
庄先生不在意的道:“不能出仕,也自有别的用途,我这些年不也教出了许多学生吗?好歹让他们有了一技之长。”
兰成便知道他多年的执念是不可能靠他一番口舌便能去掉的,便顺势转开了话题,“闹鬼的事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用晚食的时候家里人说起今儿县衙出了一桩奇案,我都不知道你这儿闹鬼了。”
庄先生闻言便哈哈大笑起来,乐道:“三个孩子瞎胡闹,把装鬼的人吓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