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高兴的应“是”,她在心里将刚才的事,包括在县衙里先生说的话又过了一遍,隐隐学到了什么,却又总是抓不住那个点儿。
她只能赞叹道“先生,你好厉害呀。”
庄先生微微一笑,温和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一些小心机而已,却是他用了前半生才琢磨出来的。
只希望他的学生们将来不必学会这些心机手段。
庄先生亲自备了一份厚礼,连带着满宝的一本医书一起送去了济世堂,从那以后,满宝再到济世堂里学习时,纪大夫更尽心了。
别的不说,遇到一些特殊的病症,他会边看边指点满宝,事后还会详细的介绍一下他开的药方。
除此外,纪大夫还特别抽了时间教她认他的草书,以让她能够快速的看懂他草写的药方。
就这样,满宝半天时间去药铺实习,半天时间与庄先生读书,生活过的充裕得不得了。
周四郎每隔五天便往返益州城和七里村一趟,带着周立君发展出了自己的粮种事业不说,也为他们和七里村的家人了良好的交流条件。
而庄先生在去大智书院上过几次大课以后,把白二郎也给放到了大智书院。
而他也将大课的课程开得更密了一些。
用他的话就是,“二郎和善宝满宝不一样,他们两个没人盯着,虽然也会贪玩,却还会自制,至少不会玩脱了,二郎身边没有同窗伴学却是不可以的。”
好几次,庄先生发现上午给他上课时,他都会走神。
明明书房里就他们师徒两个,他就站在他跟前给他讲课,结果白二郎竟然走神了。
这让庄先生反思了好一阵儿,难道他讲课真的这么无趣了吗?
还是下午满宝回来上课时庄先生才发现了。
虽然两个人上的课程是不一样的,但当书房里坐着另一个认真学习的学生时,白二郎哪怕没学到那个课程,也会认真的写自己的字,读自己的书,做自己的课业。
就是走神,也能很快回神。
不至于先生都站到面前了才回神。
所以庄先生在权衡过后就把白二郎给送到了大智书院,这样,他就有了新同窗不说,回来庄先生还能给他加餐,进度快得不要不要的。
当然,那是对于白二郎来说。
所以这一段时间他是痛并快乐着的。
这种快乐让他每天都早早的起床,然后和白善一起出门,大吉会顺路先送他去大智书院,然后再送白善去府学。
下午下学时,大吉会先去府学接白善,然后再顺路把白二给接回来。
这种痛则是让白二郎每一天都掰着手指头算年中六月份的到来。
因为,年中考试过后,府学和书院都会放上十天的假期。
当然,他们放这么长的假不单是给学生们玩儿的,也不仅仅是因为考试需要阅卷,还因为六月益州城的农忙要开始了呀。
该收春小麦的收春小麦,该收豆子的收豆子了。
这么长的假,他们当然要回家了。
也只有必须沉迷于学习时,白二郎才会想念家庭的温暖。
他想,如果七里村也有康学街的热闹,再少些课堂作业,那家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了,他一定一生都不出门。
就在这种纠结中,府学的年中考到了。
一大早,白善宝便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