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将饭菜快速的弄好,然后也挤到了大堂来凑热闹。
钱氏将所有的礼物都收了,轰人了,“行了,行了,今儿太晚了,东西明儿再分,有话也明天再说,让老四他们先吃饭,三头,明儿一早你去一趟县城,让铺子关一天门,让你娘他们回来。”
周立学应下。
大家把东西都搬到了正房里,钱氏则拉着满宝去吃晚食,满宝道:“娘,我们在路上吃了一些干粮。”
“干粮都是冷的,且都这会儿了,肯定饿了,还是要吃一些,你四嫂给你们下了面。”
满宝应下。
老周头和钱氏就坐在一旁看她吃面,只是三个月不见,满宝便变了不少。
主要是白了,白皙的面庞如同白小公子腰间的那块白玉一样白,而且两颊上的肉似乎更多了,人也长高了一些……
钱氏看着欣慰不已,柔声问道:“每次你四哥回来,都说你在那边跟着庄先生读书,还去济世堂里学医术,问他再细些他就不知道了,你和娘说一说,你都学了什么?”
满宝就兴致勃勃的挑了一些有趣的事告诉她,其中说得最多的就是药铺里的故事。
没办法,每天,每个上门看诊的病人都有些故事,而总有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事发生。
不仅钱氏,一旁的老周头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满宝吃完了面,又和父母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去洗漱准备睡觉。
周四郎自然是跟自家的媳妇和孩子在一块儿了,就连周立君也被周二郎夫妻拉到他们屋里去吃面说话。
周二郎问周立君,“这一次回来你小姑还去益州城吗?”
周立君理所当然的道:“当然去了,小姑不得跟着庄先生读书吗?而且爹你知道现在小姑有多厉害吗?”
周立君抬起头,星星眼将小姑背着手在药铺里背医书的事形容了一遍,道:“纪大夫知道小姑要回家十天,满眼的不舍,恨不得把小姑扣在药铺里学医术,我只要去接小姑,总能看见纪大夫和老郑掌柜眼睛发亮的看着小姑,那眼睛就跟装了蜡烛一样亮。”
周二郎:……这形容。
冯氏感叹,“我看出来了,这益州城还真不一样,瞧你才去了多久,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吃个面嘚啵嘚啵的说个不停……”
周立君立即收敛了些,低头继续吃面。
周二郎则笑眯眯的道:“话多也没啥不好的,对了二丫,你在益州城里找到活儿了吗?”
周立君忧伤的摇头,“爹,我已经跟那条街上好几条巷子的人家混熟了,还有好几家铺子也挺熟的,但就是没人乐意雇我做账房。”
冯氏就道:“你也不要非得找账房呀,像洗菜刷碗这样的活儿也可以做的,好歹能挣一些。”
周立君便道:“我才不要呢,与其去做这些,还不如跟着四叔,帮他算账做买卖呢。”
冯氏忍不住眨眼,“你四叔给你工钱?”
“当然要给啦,”周立君骄傲的道:“我给四叔算账很好的,还把账本记得很好呢。”
冯氏便好奇的问,“那你四叔来回一趟能挣多少钱?”
周立君低头将碗里的面都吃光,道:“娘,我只是账房,先生教我们的时候说过,做账房要懂得保密,所以这事您还是问四叔去吧。”
冯氏就敲了她脑袋一下,道:“我就是提前一问,反正那账本早晚是要交给你爷奶看的。”
“那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呗。”周立君捧了碗起身,道:“娘,我给你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