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里的书不能抄,我们就是看也不好总赖在书铺里,且总是没有位置坐。在书铺里,我们若是不能当下背下回去默下来,以后再要找资料时也总是没的翻,藏书楼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带着自己的笔墨纸砚进去抄写,抄下来的书就是自己的。”
满宝连连点头,“我就是来看书和抄书的,你放心,我从小抄书就很厉害的,不会污了书籍。”
卫晨从小只会逃学,还没见过这样专门溜进藏书楼里看书的,一时都惊呆了。
白善已经拉住两个小伙伴道:“走吧,府学日落之前会清人,还会落锁,所以我们最多只能看一个时辰的书。”
白善领着他们摸到藏书楼的后门不远处,那儿有一扇窗。
白善小声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们。”
然后伸手将卫晨拽走了。
白善早把自己的书篮寄放在了藏书楼那里,用木牌领回了自己的书篮,顺便登记入楼,然后拉着卫晨拐过书架,摸到了一口后门处,将那扇窗户的木条一拨,然后悄悄的推开了门。
满宝和白二郎连忙爬上窗户,从那里爬了进去。
大吉并没有跟他们爬窗进去,而是在窗外找了一棵树抱胸靠着,整个人不声不响的,几乎没有存在感。
别说这里僻静,便是人来人往,恐怕都没人会注意到树下站着这么一个人。
满宝还是第一次来藏书楼,但这里的书架摆放与书铺的差不多,她看见那些书架上的书只觉得亲切。
因为这个地方偏僻,书架上放的书也是偏门的杂书,并没有学生在此。
白善宝牵着满宝的手绕过几个书架出去,看到的学生就多了,他们有的在书架间走动,听到动静也只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此时满宝年纪还小,人虽然长得白净漂亮,但白善也长得不差,所以她穿着男装走在他身边,还真没人发现她是女子。
更何况藏书楼里的光线还有些暗。
大多数人都是目光一扫便移开了目光,继续去找自己的书。
除了走在书架间找书的学生外,绝大多数学生是坐在书架外靠墙,靠窗排出来的桌椅上正伏案苦写。
大多是在做笔记,或是抄书。
这也是府学的藏书楼最吸引学生的地方,大多数学子都没有权利将书从藏书楼里带出去,但他们可以在楼内抄写,只要不污损书籍,基本上只需付出精力和纸墨的费用就可以得到一本自己想要的书。
可比外面昂贵的书好太多了。
而且这里还有些外面书铺买不到的书,白善就低声和满宝道:“我在藏书楼的目录里看到好多外头找不到的珍本,可惜我现在还没资格借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