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浩既然被季家扔到府学里,他还要瞒着不让家里人知道胸前的那道伤,显然唐县令也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案子根本不是他去处置的。
唐县令冲满宝笑了一笑,轻声道:“本来还以为是学子间普通的斗殴,谁想到竟然会动用利器?”
他起身道:“行了,我不与你们闲话了,出来,我问你们两个问题。”
三人不想动。
唐县令便眯了眯眼睛道:“这样的天正好吃莲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莲蓬?”
满宝和白善一起抬头看向唐县令,双方目光对上,俩人老实的站了起来,白二郎也绷紧了神经跟着站起来。
唐县令满意的点头,转身先走出去了。
三人老实的把书还回去,然后满宝和白二郎从窗户那里爬出去,白善则拎着书篮从门口出去。
邬先生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的书篮,微微颔首道:“去吧,明儿记得早些来藏书楼看书,学习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故不可懈怠。”
白善躬身应下。
唐县令站在树底下看着他们爬出来,等三人汇合了便笑道:“你们在邬先生那儿都过了明路,何必还去爬窗?”
白二郎惊惧,“啥,邬先生知道我们了?”
满宝和白善都不意外,就算邬先生眼神不好,但刚才在杏林时,他们就站在白善身边,三人身量差不多,年纪差不多。
邬先生天天守着藏书楼,不会不知道他们没从前门进过。
白善轻咳一声问,“唐大人,您想问我们什么问题?”
“第一个,季浩身上的伤是怎么样的?”
这个简单,反正刚才也说了许多了,满宝便仔细的给他形容了一下那道伤,顺便从大夫的角度出发道:“伤初看不重,但他这样不放心上,现在天又还热,一个不小心恶化是会要人命的。”
唐县令眉眼都不带动不下,点了点头后笑道:“第二个问题,闫宅荷塘里的那些莲蓬是你们摘的?”
三人心虚的对视一眼,点头。
唐县令抬手给了白善脑袋一下,严肃的道:“以后不许再去闫宅,宅子官衙已经卖出去了,你们再去,那就是私闯民宅了,到时候被打,我可是不管的。”
满宝惊讶,“竟然真的有人买。”
“笑话,又不是穷乡僻壤,益州城地也贵得很,闫宅的位置好,为何没人要?”
三人也只是惋惜了一下便点头答应,白善问道:“是谁买的,等他搬家我们要不要上门道贺?”
唐县令:“哟,你都能想到这点了?”
白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毕竟我们把人家成熟的莲蓬都摘了嘛。”
满宝和白二郎跟着一起点头,想想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唐县令就挥手道:“不用去了,去了恐怕也进不了门,买房的是个官儿,虽然跟你们一条巷子的人是邻居,但门都不开在一个方向,上门还容易被人误会。”
白善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哦”了一声,问道:“官儿比你大吧?”
唐县令瞥了他一眼道:“是呢,整整大了一级,还是个京官儿呢。”
但三人都没从他脸上看到多少敬意。
唐县令看了一下天色,挥手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吧?对了,你们怎么出去?”
于是满宝和白二郎就给他表演了一下他们是怎么出府学的。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