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麦种,然后新麦种就种出来了,就连我们县令都有跟我们买麦种,如今那新麦种在陇州,益州一带都能种得很好,所以我觉得在茂州应该也可以。”
白老爷和刘氏都有将新麦种给家里的农庄种植,而他们的农庄分布在各地,种过两季后发现,虽然产量有差异,但比旧麦种的确更好。
所以这新麦种其实早就传出去了,并不止有一个吴粮商和杨和书在购买和倒卖传播而已,在罗江县以外,还有很多地方在扩散这些新麦种,以各种各样的方式。
而茂州距离罗江县不远,所以满宝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这里也应该是有新麦种的。
白二郎给先生泡了茶,也跑过去凑热闹,农庄的事他也有管的,所以也知道不少。
李二郎见他们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是对农事很了解,就忍不住问,“你们说的新犁具,是不是曲辕犁”
“是啊,因为改直为曲,所以叫这个名字,李二先生知道”
“知道,今年司农寺广告天下的犁具,听闻就是罗江县的县令杨和书上献的。”李二郎笑问,“你们似乎和杨和书很熟”
三个少年一头道“一般一般吧。”
“哦怎么个一般法”
满宝歪头想了想道“一年也就见过几次面。”
白善宝“每次见面吃吃饭,喝喝茶。”
白二郎“也就说说话而已,所以说交情一般。”
听着是挺交情一般的,但看三人还年少,杨和书一年能跟他们见几次面,吃几顿饭,且还说话,这就算关系不错了。
李二郎往后一靠,靠在了墙壁上,曲起一条腿笑问,“那你们觉得杨和书为官如何”
“还行。”
“还行”李二郎哈哈大笑起来,乐道“你们说这话,不怕你们的朋友怪你们”
“他为什么要怪我们”
李二郎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杨和书出身世家,世家子弟骄矜,他下到一个下品县中,能适应得过来吗”
“是有些困难,”满宝道“好在他有钱。”
白善宝却道“正是因为他有钱才有困难的好不好。”
“有钱还不好啊,我觉着杨大人花钱花得挺开心的,然后我们也开心,这不是好事吗”
白善宝道“是好事,但此风不可长,这世上这么多的官儿,不是谁都能这么做的,他开了先例,也仅此一例而已,谁舍得拿自家的钱贴补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