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钱氏抹了抹脸上的泪道:“你爹说了,当初他卖身给商队就跟着商队一路往北做生意去,但走到半途,或许是水土不服,或许是因为淋雨,他高烧不断,已经走不动了。”
“商队的管事找大夫给他看了一下,治好病要费不少钱,而且还不能再走,所以商队就把他留下了,”钱氏道:“商队给你爹留下了几副药,但那药吃完了还没好,你爹要住,也要吃,没几天就把身上的积蓄全花光了。当时客栈的人把他抬到了外面,是你外祖看着他可怜,便让他住在门房里,又请了大夫给他治病。”
“你爹那会儿也才十四岁,他好了以后就留在你祖家里帮工,偶尔再出去给人跑跑腿赚些钱,想要把看病的钱还给你外祖。”
老周头连连点头,“你爹从不肯白受人的好处,我估摸着也是因为这个,你外祖就看上你爹了,然后就招了你爹做女婿,你爹给他们养老送终后就带着你和你娘回村来了。”
满宝脸上的泪也干了,这会儿倒不伤心了,只是好奇的问,“那我娘就每个兄弟姐妹什么的?”
在她的认知里,好像家家户户都有兄弟姐妹。
老周头道:“没有,所以你外祖家的钱财都是你爹娘的,你脖子上的长命锁听说也是你外祖请人给你打的。”
满宝若有所思,“那我爹岂不是上门女婿?”
老周头点头,“是上门女婿。”
满宝:“那我怎么姓周呢?”
老周头和钱氏:……
满宝看看她娘,又看向她爹。
老周头就拍着她的脑袋心虚的道:“真是个傻丫头,你爹回来过的事都不能往外说,你都得假装是我的闺女,那能不姓周吗?”
满宝就耷拉着脑袋问,“那,那我以后要改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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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头有些不情愿的道:“不,不用吧?”
钱氏则是思忖道:“要是能改,自然还是改回去好,当年你外祖给你取了名字的,可惜是个男孩儿的名字,所以你爹娘没用,想着以后给你弟弟用,谁知道……”
钱氏顿了一下道:“你爹是个信诺的人,说了是上门女婿就是上门女婿。”
老周头有些不甘愿的动了动腿,小声道:“那我还想给满宝招个上门女婿呢……”
满宝觉得这个距离她太远了,她总算是记起了当下最要紧的事,“所以唐县令在查当年盗匪的事?我既然说小叔……我爹是盗匪,那总有被偷盗或抢劫的苦主吧?苦主是谁?”
钱氏和老周头一起摇头,道:“我们也和衙门打听过,但那些官差不是县衙的人,我们也不敢打听得特别细,生怕人怀疑上来,都还是托你舅舅们拐着弯儿的和县衙的衙役亲眷打听的,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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