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他送回家了。
白善他们跳下马车,见殷或还愣在车上便道:“你不回家?”
殷或反应过来,垂眸爬下马车,后面紧跟着的殷家下人和刘家下人默默地停下了马车,再默默地跑上来。
殷家的下人仔细的看了看自家少爷,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伤,最主要的是他没哭,便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被欺负。
殷或将书篮交给下人,对满宝几人点了点头后道:“我会和我姐姐们说的,这就是个误会。”
满宝道:“明天我在济世堂里等你啊。”
殷或没回应,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转头就走了。
殷家的下人簇拥着殷或进门,刘焕向前走了两步,看向满宝,“他真有病?”
满宝点头,“而且是很严重的病。”
这种病她没见过,只是听莫老师说过,很不好治呀,看来晚上回去得找莫老师商量商量。幸亏她刚才给人把脉,已经把脉案记在了心里。
刘焕惊讶,“竟然是生病……”
白善和白二郎也很惊奇,“竟然还有会哭的病?”
满宝道:“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去了,这是其中一种而已。”
她第一次听莫老师提起时也惊呆了,这世上还有心情抑郁,然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无生意的病。
但殷或最难的病还不在这里,而是在他的体弱上,他是真的体弱,看着似乎没什么大病,但这样的病最危险,因为他很容易生病,小到一些风寒感冒咳嗽发烧,大到脏器衰竭,他都有可能得。
“对了,他多大了,我刚忘了问他的年纪。”
“十六,”刘焕道:“比我还大一岁呢。”
“不是吧,他都十六了?”白二郎一脸的惊讶,“看着比我还小,我还以为他才十二三呢。”
“国子学恩荫和大考都要满十四岁才能进,你以为都像你们一样沐皇恩呀?其实两年前他就该恩荫进学了,只是临到入学他大病了一场,没进去成;去年他又要入学,结果听说又遇上倒春寒病了,于是又没进成。”
刘焕道:“本来今年他身体也不好的,不过他坚持要进学,他们家的人拦不住就让他进了,但他一进学便咳嗽起来,听说他姐姐们为此把他们班的学生都关照了一遍,让他们在学里多多照顾他。”
刘焕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小声道:“所以大家都觉着他好娇气,私下里都不爱和他玩儿。和他说话,他声音小,他们声音大一点儿他就受惊,眼睛动不动就红……”
刘焕小声嘀咕道:“谁也没想到他是有这样的病……”
满宝盯着殷家的大门若有所思。
白善拉了她一下道:“走吧,回家。”
满宝点头,爬上马车。
刘焕也要跟着爬上去,白善便回头看他,问道:“你不回家?”
刘焕不在意的道:“我家就在前头不远处,我就坐你们的马车回去好了,调头转个弯就到,很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