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对此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满宝见他如此坚定,便问道:“为什么?”
白善道:“我想知道皇帝为何突然让我们赶在中秋时告御状?”
“信上不是说了吗,中秋团圆之节,更易打动天下百姓,”满宝道:“到时候他会替我们做主的。”
白善道:“我不信他。”
满宝愣住,疑惑的问:“为何?”
“因为他是皇帝。”白善道:“还是在先太子病重,先皇和先太子都更属意三皇子的情况下登基的皇帝,满宝,天下的人并不是都如我们一样能够说到便尽量去做到的。哪怕他们有力去做,也无心去完成。”
一旁的庄先生微微颔首。
白善道:“我绝对不会把你我的性命交给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尤其那人还是皇帝。”
庄先生连连点头,轻咳一声道:“既然决定了不去,那就把这状纸烧了吧,你们就当不知道此事。那登闻鼓是要你们亲自去敲的,你们不敲,他便是生气也不能怎么样。”
满宝挠了挠脑袋,点头。
白善脸色很不好看,很多话当着先生的面不好说,或许庄先生也知道这一点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把空间让给他们。
白善等先生一走便忍不住脸色一沉,直接道:“我们被皇帝坑了。”
满宝眨眨眼问,“你是说我们进京的事?”
白善点头,“本来我以为他最早也要等过完太后的千秋后才提这事,最好推迟到明年开春,我们有半年的时间来筹谋,先把京城的水摸清楚,再蓄力,一击扬名,找个机会不过登闻鼓将此事告到御前,这样我们就可不过杀威棒了,可现在看来,他竟是想中秋节的时候闹出来。”
满宝想了想后道:“不对呀,中秋是团圆节,有什么事儿不能等过了中秋再说?”
一旁的白二郎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吧?”
白善沉默,皱着眉头想,“这两日国子学里风平浪静,没听说有什么事呀。”
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忧愁起来,说起来还是因为他们根基不稳,很多信息都得不到。
满宝想了想后问,“殷或会知道吗?毕竟他爹是京兆尹。”
白善:“他是个病公子,知道的虽然比我们多点儿,但机密事恐怕也不知道吧。”
满宝:“那封宗平呢,他祖父是刑部尚书。”
白善便低头想了想后道:“明日我带点心去看看他。”
白善将那张状纸打开看,他之前时间紧,所以没看,这会儿看,他并不觉得心中怆然,只觉得愤怒。
他将状纸慢慢的揉成了一团,然后丢进了火盆里烧了。
这状纸上不仅写了他父亲,也写了满宝的父母,这相当于是给他们两个写的状纸。
要告御状得先过五十杀威棒,就算皇帝徇私,他和满宝再平分,打在他们身上的棒子也不会轻。他就不说了,年纪小,这棒子下去他不死也残;满宝呢,她身子比他还弱,小时候就是药罐子,平时扎个针都疼。
白善把状纸揉了,直接扯了一张大纸回魏大人,“小子和满宝皆是独子,身不由己,不敢自专,若敲登闻鼓,必笞五十,身为独子却不爱惜身体是为不孝,小子和满宝皆不愿家中余下长辈为此伤神。”
满宝转了转眼珠子,直接抽出他手里的笔,在后头添道:“还请魏大人周旋,我等愿意面圣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