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已。”
太子便哼了一声,见皇后脸色不好看,便放轻了声音道:“母亲,还是把周满宣进宫里来吧,让她贴身伺候您,我看您眼底又泛青了,可是这几天晚上又睡不好了?”
皇后摇了摇头后道:“案件还没了呢,此时把她宣进宫来,只怕要影响众臣的判断了,萧院正看的就很好。”
“可萧院正不是在皇祖母那里吗?他也不能每日给您问诊,”太子有些不高兴的道:“益州王养私兵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这会儿他又逃了,想去做什么显而易见,还怕影响什么判断?”
他道:“那些朝臣平日里什么事都不敢,就是喜欢揣测上意,明明一件挺简单的事儿,他们非得琢磨出十样百样的意思来。要儿臣的意思,您现在什么都别管,只管在殿里安心养病,我把她宣进宫里来,您要是嫌弃她出入不便,干脆住宫里算了。”
皇后见他暴躁,便叹息道:“你啊,越活越回去了,以前还会琢磨事情,现在却行事莽撞,不该想的又多想……”
太子听见她又老生常谈,忍不住起身想要离开。
皇后就拉住他的手道:“好了,母后不说就是了,我已经让你三弟准备着了,等益州王的事儿一了,他就去就藩,你也收一收自己的脾气。”
见他垂着眼眸不说话,皇后便叹息道:“大郎啊,这世上的事儿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你是个好孩子,从小你父亲和大臣们也都爱夸你,你也素来仁厚知谏,切不可因为一些挫折便移了性情。”
太子面无表情的道:“母后,你歇息吧,儿臣先告退了。”
皇后便忧愁的看着太子转身走了。
出了皇宫,太子胸中有气,忍不住狠狠地冲着宫墙抽了一鞭子,然后才扯过马来离开。
这一幕正巧叫一个才要出宫的御史看见了,他失望的摇了摇头,决定明天弹劾一下太子。
身为储君,喜怒形于色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宫门口抽打宫墙,若是叫人看见了传出去,人家要怎么想大晋的太子殿下?
太子打马出了皇城,身后的侍卫问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太子道:“去济世堂。”
侍卫便知道他要去干嘛,立即道:“殿下,周小神医这会儿应该是在家里。”
太子就皱眉,勒住马问,“她家在哪儿?”
侍卫本来也不知道,但昨天他们被刺杀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他跑去禁军他哥哥那儿玩的时候听了一耳朵知道了,立即道:“就在常青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