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冯氏,老周家除了大丫,就只有她生了两个闺女了。
所以周二郎刚躺下,她就把他拉起来,低声问道“爹怎么就答应把铺子给大丫了?”
周二郎不在意的道“满宝去说的,怎么了?”
冯氏酸得不行,无意识的揪着他的头发道“不是说要留给满宝做嫁妆吗?”
“满宝说了,她用不着这铺子,她也不缺这钱,”周二郎把头发从她手里拔出来,躺下道“行了,快睡吧,明天还得去菜地除草呢,老五得去县城托人打听老四的事儿,看他什么时候回来过年。”
冯氏又把他拉起来,继续缠着这事,“就算满宝不缺,那不是还有大头和三头吗?大嫂也真是的,把铺子给儿子也好呀,怎么给闺女带走了?”
周二郎就知道不说清楚今晚就没法睡了,他坐起来道“你管大哥大嫂给谁呢,反正给谁也给不到二头身上,那给大丫还是给大头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给大头,那铺子就还在我们家手里,总是一项进益不是?”
“放心吧,就是给了大丫,那也是大嫂掌勺,大丫那手艺……”周二郎顿了顿后道“像大哥,我估摸着没有十来年是学不好的,所以馆子里要用的菜蔬还是家里出,粮食、豆子这些也都是从家里这边买的,到时候还是照着老规矩交一部分给公中,剩下的才是大嫂和大丫的。”
冯氏一听,放开他了,但还是羡慕不已,“就不知道二丫出嫁的时候家里能不能也陪送一间铺子……”
“你别想了,家里就一个铺子,而且真买了铺子,你舍得给二丫陪嫁吗?”周二郎戳破她的幻想,然后道“对了,三丫的彩绢你给她还回去,那孩子昨儿找到我的时候都快要哭了。”
冯氏“……我那是怕她糟蹋了好东西,特意给她收着的,等她出嫁了自会给她。”
周二郎“她也不小了,东西可以自己收着,大丫一出嫁,二丫又在京城,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姑娘了,你没看见爹对家里的两个丫头都和蔼了不少吗?”
冯氏揪着他的头发道“我也没说昧下她的东西不给,每年她穿的衣裳,鞋子,还有去学堂的束脩,要买的书和笔墨纸不都是我们花钱的?”
说到这里冯氏就心疼,“她一个丫头花的钱比她哥可多太多了,当年她哥读书的书是小姑抄回来的,用的笔墨是小姑剩下的,用的纸也是小姑给的,还有的就是自己出钱买,我们就用给束脩,可到她的时候,你看她一年花了多少银子?”
周二郎就道“那会儿不是有满宝带着他们挣钱吗?三丫他们现在没人带着,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你让他们怎么买?”
“其实我觉得她读了两三年的书尽够了,还是应该送到大嫂身边去学一学厨艺,要是能和老六一样学会做饭的本事,那将来开间铺子也能帮衬家里不是?”
见周二郎又躺下了,她便又把他拽起来,捶了他一把道“我问你话呢,你看二丫,出去以后就不知道回来了,满宝说她挣了不少钱,可也没见她拿回来孝敬我们呀,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周二郎便又只能老实的坐着,他压低了声音和她讲道理,“你看满宝就知道了,你说女孩子读书有没有用?咱现在身强力壮的,也没需要到孩子孝敬的时候呀。”
他道“二丫没把钱拿回来,那二头也没有呀,对了,那小子还回来了呢,结果过家门而不如,连闺女都不如呢。”
冯氏就掐他耳朵,“哪儿就过家门了,他们才到绵州就转道儿了。”
周二郎并不怕她掐,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