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着呢。”
皇帝忍不住嘟囔,“他说不是他,你就信了?”
“我信,”皇后瞥了他一眼道:“要是他干的,他不敢来见我,先前东宫刘氏的事出了以后,我召他来见我,他都躲着不敢来见,真是他做的,这次他怎敢进宫来找我哭?”
皇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陛下,你已亏待了太子,可不能再冤枉另一个孩子,他们兄弟两个关系坏成这样,你……”
皇后压下恶言,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去。
皇帝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言,也忍不住生气,“这样说来,此事还是朕的不是了?”
皇后垂着头没说话。
皇帝气得起身,原地转了两圈,忍不住踹了旁边柱子一脚,力气没使对,脚尖生疼起来,皇帝忍不住嘶了一声。
皇后又气又委屈,上前扶住他道:“该你的,与我发什么脾气?你往朝上去问问,那些人为什么撺掇着三郎和大郎闹?还不是为了一个从龙之功。从龙之功呢,看看与你一起征战沙场的老兵现在,多少人想求这个荣华富贵?”
“我早劝过你,魏知他们也没少上谏,你听过了吗?当面应得好好的,转身又给忘了。”
皇帝道:“三郎也是你的儿子。”
“我难道不疼他吗?”皇后忍不住落泪,“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一味的宠他惯他就是为他好吗?”
“你倒是宠他们爱他们了,你看看你都把他们宠成什么样,惯成什么样了?”皇后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哽咽道:“他们兄弟以前多要好?若不是你娇宠太过,他们兄弟两个便是不能互相帮扶,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成了仇人一般。”
两个都是她的儿子,现在俩人斗鸡眼一样,恨不得杀了对方以代之,难道最伤心的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吗?
皇帝一见皇后哭便有些手忙脚乱,也顾不得脚尖还疼,连忙给她擦眼泪承认错误,保证再也不娇惯三郎了。
皇后哭了一阵,抹干净眼泪,把话题拉了回来,“换酒之事你还是仔细的查一查吧,若不好交给刑部,那就让殷礼去查。”
交给刑部,便是剖析于朝堂之下,皇帝如果有顾虑,可以交给京兆尹。
殷礼是皇帝的心腹,京兆府在他的控制之下,悄悄的查,他不想让人知道多的是办法。
皇后心里有怀疑的人选,却不好说出来误导皇帝,只道:“不管最后查出来是不是三郎做的,该给大郎的公道就得给。”
皇后都哭了,皇帝自然是她说什么都应下。
他连连点头,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都听你的,快别哭了,你哭得朕的心都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