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勉强算在其中,还是顶的殷或的缺。
一群人在马上腾挪,有了些心得后就被勒令下马,顶着大太阳去射靶子了。
先生对他们嫌弃得不行,“我大晋以文武治世,你们光会读书有什么用?难道将来吐谷浑东下,胡人叛变,你们也捧着书对着他们念子曰?你们得拿得起刀,得拿得起弓,得射的准才有用懂吗?”
哪怕是对满宝他都不是很满意,点着她的手臂道:“就你这样还学弓箭?还有这腿,下盘得先扎稳,懂不懂……”
白二郎道:“武先生,您也太严格了些,她是个小娘子,又不用上战场。”
“谁说小娘子就不用上战场了?”武先生道:“平阳公主不也是娘子吗,照样领着千军万马为国开疆扩土。”
满宝立即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问他,“武先生,您也觉得我像平阳公主吗?”
武先生嫌弃得不行,直接摇头,“怎么会像,差得远了,你先把靶心射中再说吧。”
他道:“这是死靶,这么短的距离你都射不中,你还想像平阳公主?”
白善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武先生便瞥了他一眼道:“白善,你也强不到哪儿去,你之前在国子监的箭术到底是怎么学的,竟然连靶心都对不准,崇文馆的门槛何时如此低了?”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笑了,都抬起弓来默默地对准靶心拉开……
等满宝他们终于可以从西内苑下课离开时,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满宝道:“骑射课一点儿也不好玩,你们之前不是说很好玩儿吗?”
白二郎也觉得手臂抬不起来了,他道:“我们前两次的骑射课的确很好玩儿,就骑马追兔子,先生也不要求我们一定要射中或追到,只让我们互相间不撞马就行,哪儿知道这次这么严格?”
白善道:“武先生那叫谋定而后动,你看这一次他就只盯着我们这几个,其他人他管都不管,任由他们四处跑马玩儿。”
刘焕恹恹的道:“那是因为他们骑射不错了,我要是和他们一样大,骑射也必定不错的。”
连封宗平都忍不住嗤笑一声,“吹什么大牛呢,你就比对着你大哥的来,能比吗?”
白善叹息道:“还是殷或好啊,自由自在,全无压迫。”
大家一起扭头看向旁边骑着马慢悠悠往回走的殷或,殷或对他们笑了笑后道:“你们羡慕我,却不知道我也在羡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