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时候茶爷坐在那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拿着筷子无聊的敲打着石桌,沈先生灰头土脸的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盆黑乎乎的东西“快尝尝。”
茶爷看了一眼,吐了。
沈先生有些失落“看来有些东西真是靠天赋的。”
茶爷指着那盘菜问“你不是说要做一次牛肉给我吃吗?先生这是费尽心思在黑市上买了一块牛粪回来?”
沈先生“咳咳时刻牢记要尊重我。”
茶爷强忍着那刺鼻的味道把盘子刷了“不过也挺好的,闻了闻我就饱了。”
沈先生看了看天色“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咱们这距离水师大营太远了些,每日送菜浪费了不少时间,我想着要不然咱们去水师附近租个房子?”
“好啊好啊。”
茶爷眼睛都亮了“今天就去吧。”
沈先生笑着摇头“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带上衣服就可以走了。”
茶爷顿时一阵愧疚“那先生确实没什么可带的。”
沈先生“唉”
两个人好歹收拾了一下,一人背了一个包裹就离开了道观,沈先生的包裹确实挺瘪的,毕竟也没几件衣服了
之前沈先生就已经在水师大营附近看好了一个小院,不大但干净,原来房子的主人是当地一个小吏,运气好的令人羡慕,被户部一纸调令调去了长安城,庄雍得到消息之后先告诉了沈先生,于是沈先生跟他借了一些银子把小院买了下来。
庄雍表示很后悔。
当天下午沈先生和茶爷就到了地方,沈先生让她把房间收拾一下就独自出了门,茶爷看着这小院子心情好的想要唱歌,可是张了好几次嘴发现除了小时候自己学过的那首叫小燕子的儿歌之外也不会什么了。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什么来,燕子说,管好你自己
到了夜深的时候沈先生才回来,还带回来一个人,是个走路有些奇怪的老人,两鬓斑白满脸沧桑,仔细看了看茶爷才认出来,这老人竟是鱼鳞镇里那个曾经壮硕如牛的陈大伯,陈冉的父亲。
这才几年光景,竟是已经成了这样。
沈先生把陈大伯安顿好,带着茶爷出来和菜农订购明天一早要送的蔬菜,沈先生一边走一边叹道“冷子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这件事,然后我一直都在这附近踅摸房子,没有个住的地方也不方便把陈大伯接来,以后让他跟着咱们收菜,等以后咱们就算是离开了,他已经和水师混的熟络起来,这营生有庄雍帮忙照看着也不会落在别人手里。”
“是啊,咱们之前住的地方太远了,陈大伯现在的身体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冷子一点都不冷,很暖。”
茶爷嘴角一勾,心说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天夜里就有几个黑衣人到了道观外面泼了不少油,然后一把火点了客栈,在这之前还往屋子里喷进去一些迷香,带头的那个人背后绑着一张弯弓。
沈冷在军营里见到陈冉就知道陈家的日子可能过不下去了,自己离开鱼鳞镇的时候陈大伯拉着他的手说随时都可以回来,大伯家里没有婆娘,但炕是热的。
沈先生一直都在找房子,若不是庄雍帮忙这位置不错的小院也落不到他们手里。
“对了,陈大伯来的时候一直都不肯离手的那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