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脚步声往窗外看了看,老院长走路颠颠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会心一笑。
年轻人已是头角峥嵘,老家伙们依然志在千里,这是皇帝喜欢的样子,喜欢的格局。
看着陛下坐在窗口,老院长笑着俯身一拜“陛下乘凉呐?”
有些老不正经,所以皇帝知道他一定喝多了酒,哪怕看起来再正经也还是会话有些多。
这凛冬时节,乘凉
进了门之后老院长把厚厚的大氅解下来挂好,指了指炉子旁边,陛下白了一眼“坐!”
老院长随即挨着炉子坐下来“陛下是在写信吗?”
皇帝把那张纸仍在老院长身上,老院长扑哧一声笑起来“果然是。”
皇帝起身活动了一下“裴亭山是一头老倔驴,朕斟酌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想好如何落笔,他已是位极人臣,朕没有什么可封赏的了。”
一等国公,大柱国,大将军,自然是位极人臣。
皇帝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老院长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陛下烦愁的自然不是一封安抚裴亭山的亲笔信,而是后面这句话已经没有什么可赏赐了的。
臣子做到这份上还不能让陛下安心省心,难道不是失职失格?
“不想了,说说年轻人。”
皇帝把视线从窗外已经快掉光了树叶的老树上收回来,看了老院长一眼“那年轻人如何?”
“出乎预料的好。”
“比你那爱徒孟长安呢?”
“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
皇帝眼神一亮“能让你说出这句话,那小家伙怕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老院长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臣倒是不担心那小家伙,不死必会出头,臣担心的是庄雍。”
皇帝明白老院长担心的是什么,庄雍水师中有个通闻盒。
“不用担心庄雍,朕在沈冷出发之后已经派人送去一封朕的亲笔信,岑征的事朕已经告诉庄雍了,所以朕打算把岑征调走。”
“平越道?”
“是。”
老院长心里微微一震,平越道已经有叶开泰叶景天,再加上一个岑征,陛下的三位家臣放在平越道,可见对那地方有多重视。
“岑征的职位?”
老院长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冷顶上去吧。”
老院长脸色大变,猛的站起来“陛下这样不妥啊,他才不到十八岁,而且军功不足以升任五品将军,这件事会引起轩然大波,文臣必然不会轻易同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帝就摆手打断“岑征走了,通闻盒不能走,你难道不明白?”
老院长心里巨震,通闻盒那是只有陛下曾经的家臣才能掌控的东西,落在通闻盒里的每一个字甚至都能左右朝廷格局,沈冷论资历论能力似乎都欠缺了些,陛下这是怎么了?
“黑眼从安阳郡给朕送来一封信,青松道人有些话对朕说了,说的很诚恳,朕说过朕是了解他的。”
皇帝看了老院长一眼“沈冷是青松道人的弟子,最主要的是他可以奔袭万里替朕杀人,没提过一个字他该得到什么,他不提,朕得给!”
老院长闭嘴,陛下一念动,便是格局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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