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有令,领兵将军半个时辰之内如不能攻破牙城,定斩不赦!”
传令士兵将阮青锋的命令传达给前面带着数千士兵准备攻城的将军李生海,阮姓虽然在求立是大姓,但姓阮的未必就是当年从中原逃离到那边的后裔,可姓李的一定是。
李生海道“你去告诉大将军,半个时辰我若是攻不破牙城,我自己把脑袋割了。”
传令兵回去复命,李生海随即抽刀往前一指“杀!”
数千求立士兵开始疯狂的往前压,他们有备而来带着攻城器械,牙城这样的小县虽然已经算作边城可是城墙并不很高,南越人建造的边城和大宁建造的边城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只要将云梯搭在城墙上,求立人就能爬上去。
蚁群搬家一样,他们的弓箭手先是一阵猛烈的压制想把守军打下去然后运送云梯靠近,可是没想到这次牙城的厢兵居然极悍勇,和以往表现大不相同,不但不退缩,而且弓箭似乎都比以前多了几分准头。
第一次冲锋本以为就能冲上城墙,结果至少二三百人被射翻在城墙下边,云梯搭上去几架可一个人都没能上去,城墙上的重弩瞄着抬云梯的人打,抛石车在求立人近了之后便失去作用,可依然能对后面的求立人进行压制。
“上去,都他么的给我的上去!”
李生海火气上来,亲自上阵。
第二次攻击更为凶悍,求立人冒着箭羽将云梯搭上去开始攀爬,大部分人在怕爬到一半就掉了下来,要么是被羽箭射下来的,要么就是被守城士兵用长长的挠钩捅下去的。
城墙上都是血,墙角下的尸体开始堆积起来,从铺了一层到堆积有一米多高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这些孱弱的厢兵反抗如此悍不畏死让李生海很愤怒也很疑惑,以往求立人和南越人打交道,那些南越人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大部分时候都是掉头就跑,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些年来求立人在南越海疆屠戮过的县城也不止一处,哪里遇到过如此抵抗。
城墙上,搬了个板凳的石破当坐在那,居然还泡了一壶茶,脸色轻松。
在他身后,几十名亲兵握刀而立,虎视眈眈。
除了他们之外,大约有数百名狼猿战兵的督战队就在城墙上来回巡视,若这些厢兵有人敢临阵脱逃立刻斩杀。
“将军将军,真的顶不住了。”
牙城县丞朱辉一脸惊恐的跑过来“求立人攻的太猛,将军,咱们弃城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石破当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指了指朱辉却一言不发,手下亲兵队正石敢狞笑着抽刀过去,一刀将县丞砍翻在地,他脚踩着自己的横刀在县丞的衣服上蹭了蹭血迹,收刀入鞘走回石破当身边站住。
“好了,现在可以换个人来向我汇报。”
他看了看跟着朱辉过来那个县丞小吏“就你吧,你暂代牙城县丞,去督战。”
那人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下来“将军,小的哪里会领兵作战啊,求将军放过我吧,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以前哪里会这么和求立人打的,都是求立人来了我们就走把县城让出去给他们就是了,求立人走了我们再来,反正他们也不敢真的占据县城就不走了,何必这般拼命。”
“哦,这样啊。”
石破当指了指他,石敢刚把刀子收回去,看了那小吏一眼,抽刀,一刀扫掉了他的脑袋。
石破当一边喝茶一边摆了摆手“再换一个。”
县丞死了,那小吏死了,剩下几个人站在那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