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多久?”
“两个时辰了。”
“你大爷”
沈冷风尘仆仆的冲进船港大营,陈冉在后边一个劲的喊“县城,县城,提督大人没在船港。”
沈冷脚都是搓停的,回头道“你再喊急点我肾都崴了。”
陈冉“是你冲的急,崴了肾也是你自己的事。”
沈冷把马拉过来“走!”
他伸手一拉陈冉两个人共乘一骑朝着牙城县城那边跑,这一路都是上坡马儿跑的很辛苦,坐在后边的陈冉也很辛苦
,马往上跑颠颠儿的,他颠着颠着屁股就往下滑,费劲巴拉的拽着沈冷坐回去,颠着颠着又滑下去了。
气得陈冉一个劲儿的拍马屁股“这么大的屁股,就不能撅高点?”
沈冷回头看他,眼神里都是震惊。
整个牙城县城里张灯结彩,虽然还是大白天,处处都可见到欢欣鼓舞,百姓们都在大街上笑容满面,显然还没从兴奋劲儿里缓过来,之前提督大人带着队伍骑着高头大马过去,他们的欢呼声震的天穹几乎都裂了口子,第一次,大宁的烈红色战旗飘过的时候给了越人那般大的自豪感。
有了自豪感,很快便会有归属感。
牙城县衙里原本的地方官都被廷尉府的人砍了脑袋,道丞白归南安排过来的补位官员还没有就任,此时此刻县衙笑声一片,能来接庄雍的几乎都来了,叶景天的马快比沈冷早到了些,看到沈冷进门就忍不住嘿嘿笑,沈冷真想瞪他一眼,要不是念在他正三品的份儿上这一眼就瞪出去了。
今日的主角当然是庄雍,这一战打的解气打的霸气,非但将求立水师一口气打废了,大宁的士兵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踏上求立国的土地,并且极凶残的屠了求立四个县,几乎所有男丁都被杀绝,若非庄雍严令禁制屠杀老弱妇孺,只怕那四县之地便真的寸草不生。
庄雍正在和平越道道府叶开泰聊天,陪坐的有白归南,叶景天,石破当等人,见到沈冷进来之后庄雍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了扬,叶开泰看了看庄雍那眼神,有一种看到自己傻儿子走失多日终于找到家门的喜悦感
庄雍指了指一侧示意沈冷先去一边等等,沈冷点头钻进旁边站着的人群里,过了一会儿庄雍往他那边看了看却不见了沈冷的踪迹,还在看呢,叶景天在旁边笑道“别看了,你指了指旁边他就从侧门钻出去跑了,估计着你一时半会儿也没空搭理他,所以跑回家去见那小姑娘了吧。”
庄雍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羡慕起沈小松来。
九天后,长安城里在年后变得冷清下来,已经出了正月,大街上的灯彩也差不多都摘了,天气还是那般的冷,店铺也都早早关门,毕竟腊月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百姓们把该买的都已买齐,正月十五之后一般的店铺都没什么生意。
一个身穿长裙披着貂绒大氅的年轻女子漫步在这冷冷清清的街上,感受着不一样的长安城,在她身后跟着两个少女一个老妇,再远些的地方坠着七八个看起来面相很凶悍身材雄壮的汉子,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非宁人款式,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草原狼厥族的服饰。
年轻女子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走过这条街,看着远处那唯一热闹的地方怔怔出神。
那里是大宁皇帝陛下不久之前新划归给廷尉府的地,还在扩建之中,那里本来是一座庙,算起来也已经有数百年所以很破旧,当初大楚的时候这庙里的香火极旺盛,宁立国之后崇道抑禅,这庙里的僧人后来搬走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虽然荒废可占地不小,也许陛下是觉得廷尉府里的戾气太重了些,所以借着这禅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