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每日过来看一眼确定无事之后就会回到后面辎重队伍里,那里有许多从吐蕃带过来的嫁妆,石子海城外一战,这些东西都丢在大营里,本以为会被哄抢一空,后来听说是这个叫孟长安的人带着士兵把这些东西都收集起来保护好,有人问孟将军何必如此,孟将军说她一个女孩子远嫁过来若嫁妆再丢了,可怜。
月珠明台不需要可怜,却觉得有了那些东西心里踏实些。
今日该来了吧。
她想着,于是又趴在窗口。
贴身护卫塔木陀看到那宁人将军又来了,心中愤懑“你每日来看什么?把公主当囚犯?”
孟长安看了塔木陀一眼,让塔木陀一瞬间就懂了宁人所说的目中无人是什么意思。
孟长安骑马到了马车旁边看了一眼,见公主月珠明台一如既往的趴在那随即准备拨马回去,这只是他的职责而已,可是在准备转身的那一刻却仿佛在月珠明台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他没看懂,自然也不会去深思什么,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这当然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他哪里会去想到,这少女此时已经近乎万念俱灰,只是一个一天过来看她一次的宁人便让她觉得自己未来在宁国还是有一分在乎,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勇敢,这世上所有的男人女人其实也都一样,表现出来的终究是表现出来,心中的怯懦和恐惧只敢让自己知道。
她对孟长安当然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这在外人看来的马车是迎亲之用,她却觉得如坐囚牢,在囚牢里的人,是多希望时不时有人来看自己一眼,哪怕是狱卒。
塔木陀却以为孟长安每天来看一眼,只是把公主殿下当囚徒。
当日在战场上两个人打的没分胜负,那时候塔木陀为救阔哥明台不得不冲了回去,此时此刻恨不得将孟长安抓住一撕两截才解恨。
见孟长安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塔木陀心中怒火更盛,从旁边一把伸过来要抓孟长安的脖子,孟长安在那只手快到近前时候才侧头避开,依然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你干什么!”
四周禁军立刻端起来连弩,稍远些的地方还有弓箭手拉开硬弓。
“和我打一架!”
塔木陀朝着孟长安大声喊道“有本事让你手下这些人把箭弩放下,我若是被你打死了也不后悔,你若是被我打败,以后不要每天再来这里乱晃,公主殿下万金之躯,受不得你那眼神!”
“好。”
出乎所
有人的预料,孟长安居然说了一声好。
他从马背上下来,缓步走到路边一侧的空地上站好“只是与塔木陀将军切磋武艺,不许放箭伤人。”
胜负未分,他当然也想打。
他可是孟长安。
塔木陀顿时激动起来,从马背上跳下大步走到空地上,与孟长安三米左右站住“你们宁人打仗够狠,我们那一战输的不冤枉,我也无话可说,可你我之间胜负未分,我便不服气。”
“打输了之后,你只管闭嘴就是。”
孟长安将铁盔摘下来,立刻有士兵跑过来接住。
“公主,快阻止塔木陀将军吧,万一宁人被打了,塔木陀将军岂不是要被处置?”
“他不会说话不算话,他说不会为难塔木陀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