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沙雕......
沈冷和茶爷再出门的时候看到一辆小竹车里的两个孩子笑着从他们面前划过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沈冷叹道:“我本以为我们傻的很独特。”
茶爷叹道:“是啊,原来我们傻的很大众。”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若干年后,长安城里盛行小竹车滑行大赛。
东安小巷里有户寻常无奇的民宅,持真道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上飞过的鸟儿发呆,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二十天,三月的天气越来越暖,而他也已经足不出户了许久,这地方是天字科的一处避难所,里边有足够多的粮食,但只有粮食没有蔬菜和肉,他靠着白米饭和咸菜已经过了二十天,他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会疯掉。
可他也明白,廷尉府对他搜查一日都没有断过,他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的告示栏,长安城的百姓又一个个的都很具有正义感,谁看到他都可能跑到长安府去举报。
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持真道人站起来,走到水缸前想打些水喝,看到了水缸里自己的倒影,胡子拉碴的样子竟是那么狼狈,身上的衣服已经二十天没有换过,那件道袍看着脏兮兮的味道也很难闻。
不再是个道人了。
居然还有些伤感。
本就不是个道人。
持真道人将身上的衣服脱掉跳进那口大水缸里狠狠的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又把胡子刮了,进屋里翻找出来备用的衣服,寻常百姓的服装,穿上似乎没有道袍看着顺眼,可也没什么在乎的了。
二十天了,再这样下去他会疯。
带上一个草帽,把院子里的扁担简单改了改挂上两个竹筐,他就这么走了出去,还顺便在杂货铺里买了很多东西装满了竹筐,一路走一路吆喝,哪怕是对面有巡逻过来的巡城兵马司的甲士他也没有躲避,而是主动露出一张和善亲切的笑脸。
那些士兵们也会还以微笑。
就这样走了一圈,过街串巷把货居然卖完了,还小小的赚了百十个铜钱,按照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就能有三两银子的收入,可算不菲。
可他当然不想就这样做个货郎。
他只是想习惯一个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