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你书房里有个很不错的摆件,就是白玉的那个......”
庄雍:“送你就是了。”
他吩咐人去取,手下连忙跑回大将军府。
庄雍叹道:“你说的其实也对,你我这个年纪远隔崇山万里,以后再见面真的难了,回长安之后替我去那几个老友家中走走坐坐,顺便也帮我带回去一些礼物。”
沈小松道:“车马费付一下。”
庄雍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神又逐渐暗淡下来:“不过有件事我想提醒你,这话为臣之人本不该说......长安城其实并不安宁,我说的是以后,如果太子那边......你最好还是离开长安,选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隐居。”
沈小松眼神也有些暗淡:“所以我才会在求立这边为冷子谋求这么多。”
庄雍拍了拍他肩膀:“我们都应该相信陛下。”
沈小松嗯了一声:“行了行了,这些事我们也左右不了太多,只说今日分别事,日行一善,不问前程。”
庄雍嗯了一声:“日行一善不问前程。”
沈小松:“你还记得在云霄城的时候我于道观修行,你经常来找我蹭茶蹭饭,那时候有人问你身份,你便给自己取了个雅号?”
庄雍猛然醒悟:“滚!”
沈小松:“这么大年纪了发什么脾气,行一善居士。”
南屏城大牢。
原南屏城府治严豁披头散发的坐在大牢里,牢门打开,狱卒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一个穿着斗篷带着帽子的人走进来,这人进来之后狱卒就连忙到外面去守着了。
进来的人把帽子往后撩开,看了一眼严豁:“严大人何至于此?”
严豁抬眼看了看,猛的激动起来:“宋先生!”
这人是严豁的一个老朋友,两个人已经多年没见,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宋谋远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看到如此狼狈的他。
“我是来救你的。”
宋谋远蹲下来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日就会被押送回长安城受审,到了长安之后你只需一口咬定是庄雍与沈小松合谋要除掉你就行了。”
严豁一惊:“可他们两个为何要除掉我?”
宋谋远的声音更低了些:“我当初奉阁老之名南下求立就是要搜集庄雍罪证,这个人有不臣之心啊,不久之前,沈冷得到了周天子剑和大周传国玉玺并且私藏起来,这东西不在庄雍手里就必然在沈小松手里,你只管说是你发现了他们的勾当才被庄雍以莫须有的罪名囚禁。”
严豁脸色发白:“可......谎话经不住考验。”
“谎话?”
宋谋远笑起来:“你是真的低估了他们的胆子,周天子剑和传国玉玺真的在他们手里。”
他戴上帽子:“严大人只管去说,我们必倾尽全力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