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第二轮抛射羽箭落下,地面上瞬间就被覆盖了一层,没有被覆盖的地方都是被羽箭射中的人。
“射!”
第三轮。
三轮抛射之后,王阔海咧开嘴露出一抹狞笑:“攻!”
四千战兵的横列开始依次加速向前,大地都为之颤栗。
还没有真正的开打越人百姓这边就溃败了,他们丢掉了手里的镰刀锄头掉头就跑,对面加速冲过来的战兵让他们刚刚提起来的勇气瞬间化为乌有,就连那拼凑起来的千余名厢兵都忘记了该干嘛,抛射过来的羽箭也一样让他们心惊胆战。
“拦住,给我拦住!”
阮再成嘶哑着嗓子喊着,可哪里有人听他的。
县丞岳林海指挥着厢兵倒是没有如百姓那样慌乱溃逃,勉强组成的阵列显得那么单薄。
“挡住他们!”
岳林海大声喊着:“别怕,都他妈的是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一根铁标枪飞了过来,噗的一声戳在他胸口上,铁标枪上的力量把他冲击倒在地上,枪尖插进大地之中。
一片铁标枪飞过来,那些越人士兵就被放翻了一层。
王阔海冲在最前,手里的大棒抡起来,见一个拍死一个,这根本就不是战争而是屠杀,三轮抛射之后那几万百姓就已经逃的七七八八,一轮铁标枪之后厢兵死的七七八八,接下来就是谁挡在大宁战兵的面前就把谁送进地狱,这种战斗对于大宁战兵来说根本就不算是战斗。
地上很快就铺满了尸体,冲过去的战兵从尸体上把铁标枪拔出来挂回后背,队伍洪水一样经过,所过之处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战兵队伍远去,一只乌鸦落下来,它盯着那具浑身是血的尸体,看着眼球,然后猛的啄了下去,它才不会在意这人是谁,阮再成的眼窝里冒出来一股血,乌鸦似乎更加兴奋起来,啊啊的叫着。
与此同时。
沈先生把商九岁背上,然后爬上马背:“撑不撑得住?”
“闭嘴。”
商九岁在他背后趴着,脸贴着沈先生的后背:“别打扰我,让我歇会。”
沈先生摇了摇头,催马向前。
山岭那边,越人厢兵的进攻已经被打下去四五次,阵地前边的斜坡上至少丢下了二百余尸体,可是没有一个越人能冲进来,百余大宁战兵组成的防线依然坚固。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