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想买驽马也不容易,驴倒是很多,况且驴耐力更好。
黑眼俯身一拜:“诸位道长,能不能捎我们一程?”
他直起身子才看清楚,哪里是什么道人,原来是一群道姑,她们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黑眼,黑眼看着她们,一个坐在驴车上的道姑眼神都亮了,一字一句的说道:“很,强,壮。”
黑眼立刻挺起胸脯,稍显得意,说话的道姑问身边同伴:“要不然留下吧,这么壮实一定很有力气,带上他一起走,毕竟驴也会累,让他帮咱们拉拉车也好。”
黑眼:“......”
周东吴双手抱拳:“告辞。”
“受伤的那个。”
漂亮道姑拍了拍身边空位:“你上来坐。”
周东吴沉默,看了看黑眼,然后很为难的说道:“也好,不过看起来你们这拉车的驴确实是有些累了,我这位朋友,真的是很壮实了。”
黑眼:“......”
各条路上,皆有道门弟子向西而行。
前边,沈冷带着流云会少年堂的弟子一路狂追,从早晨追到中午,不管是他们的马还是前边曹安青他们的马都已经跑不动了,沈冷便掠下来大步往前冲,这一路上只是在马背上吃了几口干粮喝了两口水,好在他的身体素质远非常人可比。
见沈冷下马,流云会少年堂的人也全都从马背上跳下来往前跑,一阵加速,距离竟是越来越近,前边曹安青他们的马哪里还跑得快。
曹安青回头看了看,吓了一跳,立刻也从马背上跳下来发力狂奔,一边狂奔一边喊:“拦住他们!”
此时他身后只剩下两个羌人,净七魄使者这一路上已经死了五个,剩下的两个人也早已经身心俱疲,一路上被沈冷追着连一刻都不敢放松,天知道他们就算是停下来找些食物的些许工夫沈冷会不会突然冒出来。
曹安青喊完之后也不敢回头看,只管一口气往前跑,那两个羌人也知道再这样跑下去终究还是会被追上,索性也跳下来,各自摘下羌刀,两个人先看向曹安青逃的方向,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曹先生,我们死不足惜,你却要记住,若我一脉不能因你而起,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曹安青哪有时间理会他们两个,若身后只是流云会的人追来他当然没那么害怕,可身后的是鬼见愁的沈冷,都说韩唤枝是鬼见愁,这个沈冷是鬼见了都怕。
其中一个羌人掂了掂手里的羌刀,看向身边同伴:“没想到我们师兄弟七个,竟然会被这些中原人追的如此狼狈,今日拼死一战,护天门观尊严。”
“杀!”
另外一个羌人暴喝一声,持羌刀朝着沈冷迎了过去。
还有半丈左右,沈冷一脚踢在地上,本想一脚踢起来些沙土迷住那两个羌人的眼睛,然后他再出招破敌,可是这一脚十分的不巧,土里有块石头,这一脚踢在石头上,沈冷觉得脚趾头都断了似的,剧痛之下停下来,单脚跳到一边戒备。
可是迎面而来的羌人并没有趁势追杀,沈冷这才看清楚,刚刚一脚把石头从地下踢出来了,石头尘土齐飞,那羌人下意识的横刀在自己双眼前边挡住尘土砂砾,可是那块石头却打在不可仔细描述之处。
这一下是真的疼了,羌人的脸都扭曲了一下。
后边羌人骂了一句无耻,抓着羌刀直奔沈冷,沈冷脚疼的厉害,跳着避开一刀,后边流云会少年堂的弟子上来,虽然他们武艺不及羌人,可他们人多,流云会弟子尚且还有二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