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就会去想,安国公才二十八岁已经位极人臣,陛下对他应该都已经封无可封,按爵位来说,国公已是超一品,除非封王,不然哪里还有更大的富贵,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传着传着就出现了更可怕的说法,有人说,道门真人看安国公面相,有不臣之心。
大宁的百姓自然不会主动编纂故事说这些,可是有人说了,大宁的百姓也会听,人都如此,把自己听来的以为是什么秘闻的事告诉亲人朋友,多半还要加一句你可不许说出去,然而谁都有亲人朋友,所以这个说一句你不许说出去,那个也说一句你不许说出去,也就都知道了。
大将军府。
沈冷看了一眼被捆绑结实曹安青:“这个人是东宫内侍总管曹安青,他被西北的古羌人接应出长安,应该是要去后阙。”
谈九州微微皱眉:“东宫的人?”
他下意识的看向沈冷,沈冷点了点头:“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长安城廷尉府那边的定性应该是东宫内侍总管曹安青勾结外贼盗取东宫大量珍宝潜逃。”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看着曹安青,果然曹安青听他说完之后一脸的鄙夷和愤怒。
“陛下居然这样都不肯杀太子?”
曹安青鼻子里挤出来一声轻蔑:“我瞧不起陛下。”
谈九州起身,一掌扇在曹安青脸上:“你没那资格。”
谈九州是一疆大将军,这一掌之力几乎把曹安青的半边脸上的肉都给扇飞出去,曹安青被绑着,这一掌把他打出去六七个滚,停下来的时候眼角嘴角鼻子里都是血。
曹安青起不来,趴在那,啐了一口嘴里的血:“谁都有资格瞧不起谁,皇帝又怎么了?皇帝的儿子想杀他,皇帝却还舍不得杀儿子,是想留个美名吗?”
谈九州大步过去,沈冷拉了他一把,谈九州回头:“不会打死了他。”
“他这种人你打他也没有什么意义。”
沈冷问:“军中廷尉主事的是谁?”
“廷尉府分衙千办任劳。”
沈冷嗯了一声:“请他来吧。”
不多时,西疆重甲廷尉府分衙千办任劳从外面快步进来,见到沈冷和谈九州之后俯身施礼,沈冷回礼后说道:“这个人只要不死就行,哪怕一口气吊着也得让他活着,带下去怎么审随你们的意,切记切记,人不能死,最起码在把他知道的说清楚之前不能死。”
沈冷看了谈九州一眼,虽然没说,谈九州还是懂了他的眼神,摆了摆手道:“除了任千办之外,其他人都出去吧。”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神沈冷,谈九州,任劳和曹安青四个人。
“任千办。”
谈九州走到任劳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不管这个人招供了什么,你都必须交给我与安国公两人过目,若是......若是交代出什么牵扯到东宫的事,所有笔录,只准你一个人保存,笔录之中任何消息,所知者越少越好。”
任劳已经知道了面前捆着的这个人就是东宫内侍总管曹安青,他当然也就知道了其中利害关系,稍稍不留神就会把太子殿下牵扯进来,牵扯进来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有人把这些事宣扬出去,大战之前,怕是会军心不稳,更可怕的是会让百姓们愤怒不安。
任劳点了点头,看向沈冷:“安国公,外面......现在外面有一些传闻,说......”
他又看了看谈九州,谈九州一摆手:“只管说你的。”
任劳道:“外面从安国公到西甲城开始突然之间有人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