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整个铜羊台城就炸了,之前城中接连火起是小炸,将军被杀才是大炸。
没办法,他们只要又跑去见副将,主将不明不白的死了,自然就找还能做主的人,副将阙月生正在带着人在城中四处救火,他也有些纳闷,派去将军府请示的人迟迟不回,这很不对劲,结果等回来的是将军已经被杀的消息。
阙月生是个年轻人,才刚刚二十四岁,他在铜羊台城有些特殊,纵然是主将对他也需客客气气,用铜羊台城主将对手下人的话说,阙月生是咱们的宰相大人的独子,送到咱们边城不过是来镀金的,镀的漂漂亮亮就回都城去了,人家前途无量,咱们只管巴结好就行。
可阙月生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宰相之子就该胡作非为就该浪荡度日,他一心想成为改变后阙的那个人,他自小目睹父亲如何执政,他知道父亲辛劳,可也不觉得父亲有多正确,这么多年来,他父亲身为宰相虽然做了不少事,更多的则是搜刮财富,如今他的家族已经是皇族之下最富有的家族,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自豪。
他之所以执意要来铜羊台城当然不是来镀金的,他是真的很想和相邻的宁国学学,宁人之强有目共睹,他也想让后阙变成宁那样的霸主,纵然不能成为霸主,也想让后阙不再仰人鼻息。
整个铜羊台城里,还在兢兢业业做事,还在秉公守法,还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是一名军人的,反而是这个被人认为是纨绔子弟的宰相之子。
听说主将被杀,阙月生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宁人做的。
虽然他远在铜羊台城,可国内正在做什么他也不是一无所知,相反,他比很多人都更早知道后阙国和吐蕃等国正在商议联盟的事,他父亲已经派人先后送来六封信让他回家,最后一封信里更是坦言不久之后将有大战,希望他能回去,不要留在战乱之地。
纸里包不住火,他知道后阙人自以为隐秘的事一定瞒不住宁人,而宁人一旦知道了就必然会先下手。
坐等,那从来都不是宁人的性格。
“击鼓,召集所有边军。”
阙月生吩咐着,同时转身朝着城门那边飞奔过去。
他一边跑一边下令:“第一,从现在开始我说了算,违令者斩,第二,从现在开始城中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发现一个杀一个,第三,派人去安抚将军家眷,将他们保护在将军府里,第四......所有士兵做好开战的准备,如有退缩者,杀。”
命令一个一个的下达,阙月生跑上城墙的时候城中之事大概都已经安排好。
城门楼,阙月生手扶着城墙往下看,城外的宁军似乎看不到边际,第一次阙月生直接感受到了宁边军带来的巨大压力。
“城下何人?”
阙月生大声喊了一句。
“大宁边军!”
岳望嵩在城西大声喊道:“还有两刻时间,再不将我大宁国师真人礼送出城,休怪我们破城自己去找了。”
阙月生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没有人把大宁国师真人绑架至此,宁国如此无端生事,无非是想灭我后阙,我后阙国虽小,自知不是宁人对手,可我后阙国上上下下也不会轻易跪下等死,我是铜羊台城边军将军阙月生,你们想打,那就来打吧!若我打开城门放你们进城,我将成为后阙的罪人。”
沈冷催马向前,抬起头看了看城墙上那个人。
“国师真人就在铜羊台城,你现在不应该在这和我装腔作势,你应该在找人,还有两刻的时间,两刻之后见不到人,我不需要你打开城门,我自己会开。”
沈冷道:“你可以数着手指头算,两刻之后,我成全你为国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