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道:“你可能觉得我是在找一个很蹩脚的理由对后阙动兵,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就错了,开战的理由很多,比如山羊啃了白菜,何必要用国师那么大的理由,我说她在城里,她就在城里,一座铜羊台城不值得大宁赌上道门国师,就算是整个后阙也不值得大宁赌这么大。”
阙月生心里不断的盘算着,他从沈冷的话里听的出来不是在骗他,可是如果天门观的人绑架大宁国师真人的话,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天门山的那些羌人向来不服管教,在后阙国,天门山一带也是法外之地,连军队都不愿去招惹,难道是父亲和天门山的羌人谈了条件?
可那不是父亲做事的风格,何其不智?父亲难道会亲手送给宁人一个开战的理由?
“你应该知道,天门观有个所谓的净七魄使者,绑架国师的就是他们。”
听到沈冷这句话,阙月生的心里顿时更加震撼。
净七魄。
他当然知道。
天门观鬼道,有净三魂净七魄,还有自封为掌教的玄机真人,羌人部落的首领五弥和玄机真人关系亲密。
“净七魄使者,我知道,他们人呢?如果他们在铜羊台城的话我不会不知道。”
“死光了。”
沈冷淡淡的回答了三个字。
阙月生一怔:“既然他们死光了,是何人把国师真人带入铜羊台城的?”
沈冷看了他一眼:“我想也知道。”
阙月生沉默片刻,抱拳:“请大将军给我三天时间,无论如何,两国当尽力避免交战,一旦交战必将生灵涂炭,宁虽强,可后阙上下有保国之心,宁军也就断然不会毫无损失。”
“不给。”
沈冷的回答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还有不到一刻时间。”
阙月生脸色变了变:“大将军何必如此倨傲?纵然我军职不如大将军,大将军端坐马背不动也显得无礼了些,此时更盛气凌人,宁人都如此不讲道理?”
“我不倨傲。”
沈冷回答:“我坐在马背上没下来,不是因为你军职低,后阙王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下来,因为我累了,想坐着,我只是懒,如果你觉得我盛气凌人,你忍忍。”
阙月生无言以对。
“大将军!”
他再次抱拳:“我还是恳请大将军给我三天时间......”
“不必。”
沈冷道:“你回去吧,你们找不到,我进城自己找,天门观,我自己会去。”
“这是后阙国!”
阙月生怒道:“不是宁国!”
沈冷依然平淡:“我把这变成宁地就是了。”
他一摆手,岳望嵩立刻向前:“你回去吧,还有不到一刻的时间,大宁战兵不会出而不战,从无特例,回去备战吧,另外,据我所知你是后阙国大丞相乌尔敦的独子,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父亲,大宁战兵为何而来。”
“咦?”
沈冷看向阙月生:“你是乌尔敦的儿子?”
阙月生从沈冷的眼神里看出来一些不对劲,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是,大将军想怎么样?”
“唔。”
沈冷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刚刚那一瞬间想着是不是应该绑了你和你爹要写赎金,不过这个场合有些不合适,等我破城之后再说吧。”
阙月生都懵了,这种话是一个堂堂大将军能说出来的?绑架,要赎金?气度呢?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