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大案又是非比寻常,几十条人命的大案你区区宗城县衙哪有审判断定的权力?这一经二转再等你们宗城县衙上报至大名府,误了侦破此案的时候,恐怕你们知县都担待不起!你不嫌管得有点太宽了么?”
赵绅大踏一步,几乎快贴到了刘麒脸上,他瞪视着刘麒一字一句道“依我大宋宋刑统立律涉及人命关天的大案,县衙有权不经诉讼状告,直接介入调察!你何官何职,也敢扰本都头办案!你也是个与本案有干系的,老实呆在大名府内,本都头若要传唤你,自会寻你!”
“你!!”刘麒还待要骂,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广惠头陀忽然开了口“既然宗城县衙门要查此事,咱们也不好搅扰了公家办案。走吧,待回去禀明了少主,自会与那宗城县的龚知县商议。”
广惠头陀发了话,刘麒也只得罢了,他指着赵绅的鼻子愤愤说道“你好!好得很!!”便招呼手下连拽带扶的离去了。
赵绅转过头来,径直往萧唐这里走来。萧唐忽觉得衣角一紧,那苏家的小姐惊慌的扯住萧唐的衣角,她完全没了依靠,唯一能让她有些安全感的,便是这个一直护在她身前的少年。
萧唐注视着苏家小姐的眼睛,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这举目无亲少女的恐惧、惊慌、哀伤、乞求萧唐顿时感觉到血气上涌,他轻轻拍拍苏家小姐的后背以示安慰,对赵绅朗声道“赵都头,你又想作甚么!?”
赵绅冷着个脸,却也没了刚才对萧唐那副凶狠的表情,他哼了一声道“干什么?当然是要将这丫头带回宗城县衙去!”
武松、萧义、薛永三人蹿到萧唐面前,武松对赵绅怒道“分明那些贼人是犯下滔天命案的帮凶!你这公人却将他们放走,我们怎又会将这女娃子交付于你!?”
赵绅沉吟半饷,叹了口气说道“我赵绅在县衙做了十几年的都头,经我手捉过的贼人匪寇不计其数,道上怕我的都唤我做‘拘魂无常’,还道凡是被我盯上的贼人,就如东躲xc的孤魂野鬼,也逃不掉我这无常的勾魂索来!
其实我自己深知,这世道上有些厉鬼却绝碰不得!惹不得!因为便是枉死城阎罗殿里的判官也不敢收它!那九头虫,便是这样的恶鬼。
在衙门当差这么久,方才那情形凭我这对招子已将发生何事猜出几分,可这事我只能做到这里,下面的事还要看宗城县龚知县如何处置,我不过是个在他手下听差的,若是坏了规矩,恐怕就连我这拘魂无常,也要魂飞魄散!”
听完赵绅这一席话,萧唐脸色稍缓,可仍满怀戒备地说道“赵都头,你说那九头虫,是个连阎罗殿里判官都不敢收的,那这位姑娘若是到了宗城县衙,你能担保那龚县令不至畏惧那九头虫的淫威,不会将这姑娘交付出去么?”
赵绅摇摇头道“说实话,我不能保证,可你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将这个苏家的幸存者交给我。”
萧唐神色一整,朗声说道“那你便是宗城县衙的都头,我也绝不会将她交付于你!既为一方官吏,就当明镜高悬,这苏家小姐惨遭横祸,凄苦无依,我又岂能让她刚出狼穴、再入虎口!?哪怕那龚知县真畏惧那九头虫的权势,也须知道这世上自有公道!!”
听着萧唐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苏家那小姐惊恐至极的那颗心忽地平静下来不少,她怔怔地望着这个自己以前素未谋面,却义不容辞守护在自己身前的少年,身子不禁又往他旁边贴了贴,才感到一丝安全。
可萧唐一番话虽打动了苏家小姐,赵绅一听却大笑起来“公道?哈!你和我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