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慈怜喜爱,几月下来也将自己毕生的药理医术尽数传于了她。
“你在我这里已呆了数月,审元兄和你父母也不担心么?”钱乙对唐芃秀和蔼地说道。
“爷爷忙起来时,还嫌我聒噪呢。”唐芃秀悠悠说道:“父母也忙着打理医馆营生,终日在府也是闲得发慌,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游览一番,怎么能这么快回去?况且东京汴梁那边我还没去呢。”
钱乙点点头说道:“翰林医官院牟介、杨宗立、杜舜也都是不世出的名医,你这丫头若再能经他们点拨指教番,岐黄之术必有大进。”
唐芃秀嘿嘿一笑道:“他们又哪能及得上钱爷爷的本事?”
钱乙摇头道:“你爷爷每于经史诸书中得一方一药,谨学慎记,方有今日之成就。我又何尝不是?须知滴水成渊、渊汇入海,每家各有所长。你可切莫学了些本事,便小瞧了天下郎中。”
“钱爷爷的话我记得就是咯。”唐芃秀撇撇嘴说道,说罢她望向钱乙身边的阎季忠,问道:“阎叔叔,你还有甚么要教我的?”
阎季忠苦笑道:“芃秀姑娘蒙家师和审元公指点,我怕是也已不及你了,还有甚么能教你的?”
唐芃秀俏儿脸一扬,这才得意起来,她哼哼起从大名府金风玉露楼流传过来的小曲儿,唱道:“我得儿意的笑,又得儿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儿意的笑,又得儿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