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成浓眉一拧,问道:“丘兄此言何意?又有甚么造化?”
丘小乙阴笑道:“有伙不开眼的男女前来投寺,已被我诳进寺院厢房中。为首的那个小娘子可是个香喷喷粉莹莹、轻袅袅玉纤纤的可人儿,老子可都不曾玩过这样的尤物,想不到这煮熟的鸭子却飞到口中来!”
崔道成一定登时起了兴致:“哦!?与那小娘子同行的有几个?有练家子么?”
丘小乙说道:“还有两女四男,那两个小娘们也颇有几分姿色,随行的那四个男子看来也不似甚么打熬身子的练武汉子。”
崔道成桀桀狞笑,绰着朴刀便要去瞧。丘小乙见了忙拦住他道:“不必如此猴急!毕竟他们人多,万一走脱一两个漏了口风,不是耍处!既然那小娘子是找上门来烧香拜佛的,你还怕她跑了?”
听丘小乙如此说,崔道成思量一番,说道:“我那倒还有些迷香和,将他们迷晕麻倒,还愁他们不对你我为所欲为?”
丘小乙嘿嘿冷笑道:“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瞧那干男女不会饮酒,光用那效力不大,还须用那掺杂迷香的檀香双管齐下才派得上用处。不过我可有言在先,那小娘子身子的头啖汤,可要由我来尝!”
“若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谁先谁后有甚打紧?”崔道成狞声笑道,说罢他又瞧瓦罐寺内僧众望去,他双眼一瞪,怒喝道:“听清了没!?要做戏便要做个全套,还不滚出来几个撮鸟去诵经吟唱。谁若敢在那小娘子面前漏了口风,休怪佛爷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瓦罐寺正厅佛堂中檀香散发出的青烟冉冉升起,形成数道笔直的竖线,有五个僧人焚香端坐,口诵大悲心陀罗尼经,再瞧见正前方佛祖金身庄严宝相,可在摇曳的灯火下,整个佛堂都透着丝诡异的气氛。
唐芃秀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口中虽虔诚祷告。可自从见到这瓦罐寺的主持之后,她心中疑窦又起。
虽然那主持尽力想做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可他凶恶狰狞的模样,浑如打家劫舍的强盗,谈吐也不似寻常寺院主持口出禅机偈语,反而粗鄙的紧。
诵经的这几个老和尚脸上神情也都奇怪,他们不但不敢与唐芃秀等人对视,似乎更害怕与他们的主持四目相交。虽然佛经念的没有差池,可观其脸色再听他们的语调,好像都透着股恐惧。
这里到处透着古怪看来是住不得的,唐芃秀心里暗暗念道。哪怕是赶夜路也罢,听随从说附近也没有甚么啸聚山林打家劫舍的强盗,受一晚上的累,总比在瓦罐寺疑神疑鬼来得好。
丘小乙抱着膀子,斜倚在佛堂外的一根柱子上,冷眼打量着佛堂内的动静。渐渐的檀香散出的香气充斥于整个佛堂之中,几个老僧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小。与唐芃秀随行的侍女和随从也慢慢感到神智模糊起来。
一股檀香传进唐芃秀鼻中,她忽然感到一阵恍惚,随即登时心里一震。这檀香不对!怎么会有迭迷香和草乌头的味道!?
唐芃秀猛地站起身来,却踉跄几步后又摔倒在地。侍女和随从见了忙想上来搀扶,一个个却头重脚轻,东倒西歪都倒在地上。
唐芃秀再挣扎着站起身来,也不顾眼前一片模糊,刚摸索着寻出佛堂,却忽然感到自己被人拦腰抱住。丘小乙淫笑着向唐芃秀说道:“小娘子,你这佛还没拜完,这是要去哪儿啊?”
虚弱无力的挣扎反而使丘小乙更兴奋起来,唐芃秀红着脸,呐呐说道:“你们到底是甚么人?竟用迷香害人”
丘小乙一把将唐芃秀抗在肩上,嘿嘿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娘子倒有些道行,能瞧破我们的手段!也恁地好,若你不作反应倒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