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不桀的丫头。
从他进入部队开始,他们便一面都没有见过。他平时除了电话没有用任何先进通讯工具的习惯,就连同队的人都说他的生活习惯一点也不像个不过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倒像极了一个传统的老干部。
尽管他和凉夏是除了父母以外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多年不见却让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联系不多,一年下来也不过几通电话,聊聊各自的情况,让他意外又感动的是,关键时候他这个妹妹居然愿意付出生命去替他挡住危险,若非血浓于水,又怎会有这种本能?大概
连夫妻也不见得能做到这般吧。
揭开纱布,乔轻歌身上的伤果然又破裂了,触目惊心的弹口周围皮肤已变成暗紫色。
他眸光微黯,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伤口的周边,就算这伤口日后结疤好了,这肉疤凸起形的枪伤也会伴随她一辈子,在她无暇的皮肤上留下永远无法祛除的印记。
除了这伤口以外,吸引了盛明湛目光的是在伤口下方,她身上穿着的吊带胸口处,那里有着凉夏从生下来就有的心形胎记。盛明湛还记得,上次她洗澡时他隐约想起,她光洁如玉的身上,并不见这标志性胎记的踪影
而现在,那部位就在她吊带背覆盖下,临近边缘的位置
他不该怀疑。面前这个女人是他妹妹的事实。毕竟除了自己的亲人以外,谁能替他挡枪?又有谁会知晓凉夏的一切,并且来这里替她训练?和他之间的关系也熟稔的似亲人,有着一个小妹该有的气氛懊恼不甘和娇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眨眼而过,却并没有看到的胎记在他心头就像一根刺般,让他很想要再确定一下,亲眼目睹那颗心形胎记在她身上的位置。
盛明湛犹豫片刻,抬手微微探向那部位,就在他手指才刚覆上她吊带边缘时,睡着的乔轻歌突然嘟囔了句
“妈我不要去相亲!我才不要嫁给个老男人”
男人蓦地动作一怔,大概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也许是她从被子里挥舞了一下手,让他整个人僵在那,动作没有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