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总之就是重做。
一连返工三四次,让一直忍耐压抑着自己脾气的云真暴发了,加上折腾多次之后,当时厨房人渐渐忙和自己的去了,没人在。此时的云真控制不住往锅里吐了一口口水,看着自己的口水被锅里沸腾的粥渐渐淹没,她有种莫名的快感。
“你在做什么?”
云真僵硬着身体地转过头,发现云霏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在心里疯狂的祈祷云霏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云霏全程目睹了刚才那一幕,先是惊呆后是愤怒,“云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往姑娘的粥里吐口水!”
然后,没有然后了。
周蓁蓁唤了人牙子来,要发卖云真,吩咐下去之后,她就去了她爹的院子。
周蓁蓁一走,和冯奶娘交好的婆子立即派人出府通知冯奶娘。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将情况报到周蓁蓁这里,她也没让人拦着,通知吧,回来吧,正好让她一锅揣了。
她爹这两日在休整,顺便整理外出带回来的物品。
她到的时候,周宪也在。
周涎见了她,朝她招手,将她唤到身边,“你来得正好,为父整理出几件适合你用的玩意,一会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回去。”
“谢谢爹。”
周涎仍旧在整理,而周蓁蓁特意绕到了书案处。
每日,她爹都是必写上几笔的。
“爹的字又有进益了。”
她爹早年字学自赵孟頫,后来又临摹魏碑,他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虽未经名师悉心指导,却已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加以时日,大成不敢说,小成却是可期的。可惜他后来续弦之后,忧心子女教育,琐事缠身,在书法方面未能更进一步。
周涎好笑,他这女儿目前的学识就蒙学的水平吧,也就不做个睁眼瞎罢了,现在倒来点评起他的字来了。
“爹,好笔配好砚,我记得我那里有一只荷叶滴水砚台,我叫人去取来给爹用。”
周涎闻言眼睛一亮,那方水滴砚台他有点印象,古扑大气,与他这新得的湖笔倒也相衬。
这一幕周蓁蓁恰好看到,略一想便明白。她爹是是文人,对这些文房用品之类的甚是喜爱,只是这些都是妻女的物件,他从不觊觎。以往周蓁蓁从没想过这些,那些文房之物她们放在屋里生灰,现在想想,给她爹用用多好。
云霏领了命回蒹葭馆去取荷叶滴水砚台,但她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