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程的路上,周蓁蓁很开心。
顺利解决冯奶娘一家,如同解除了某种束缚一般。并且迈出了和前世不一样的第一步。
改变,并且是往好的方面的改变,正是她需要的。这一小步,能证明她的努力是有效果的有回报的。
路,已经不一样了,她相信只要她继续不懈地努力,定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看着走在前面的她爹和亲弟,周蓁蓁噔噔噔地跑上前去,“爹,你真厉害。”她爹出手,天下我有。
“要不是你,事情指定没那么顺利。”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为了下一次,她爹能冲在前头,不,应该说为了以后她侈能积极维护他们小家的利益,周蓁蓁好话不要钱似地往外送(本来也不要钱),一个劲地给她爹灌汤。
周宪在一旁不知他姐这是怎么了,但不妨碍他有样学样,腻在他爹的身边小嘴巴拉巴拉地说着好话。
“是啊爹,你回来了,我和姐姐就不会被欺负了。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咱俩就像地里的小白菜,可怜极了。”
“这没什么。”周涎罢罢手,嘴上谦虚道。
周涎一古板严肃的文人哪见识过儿女这样的亲近?以前也没有过啊。但看着自家两娃用崇拜的神情看着自己,怎么感觉久不见两孩子,两孩子懂事了很多的样子?而且还很亲近自己。随后他在反思自己这趟出门是不是久了点?
他爹稀罕的模样让周蓁蓁偷偷一乐,他们这个年代的人情感都很内敛,很少有这样直白地说出称赞和依赖的话的。
对于冯奶娘一家子的处理,冯奶娘和云真被打断了手脚,陈家也被抄了。
要知道他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捏在周家手里,就是周家的私产,是打是卖全凭主子一念之间。
和周蓁蓁预料的那样,陈家抄出来的财物不多,不足百两,往年贪墨来的银子全填了陈云贵赌博的无底洞了。
不过叫人高兴的是,他们竟然找着了那只号称被打碎了的荷叶滴水砚台。
失而复得,周蓁蓁拿到之后立即洗干净后给她爹送去了。此刻它正摆在她爹的书案上,与新得的湖笔一起相得益彰。
“对了,你院子里也没个年长的嬷嬷,要不然爹去和你祖母说一说,让她再拨个好的给你?”处理了冯奶娘一家,愤怒的情绪过去之后,冯涎才想起这一茬来。
闻言,周蓁蓁吓得花容失色,这刚赶走了豺狼,又主动讨要虎豹?她脑子有坑才会应下。至于她爹说的拔个好的什么的,她是不信的,反正从萱北堂讨来的嬷嬷不会与她一条心的。
“爹,不用了,我都这么大了,不需要了吧?”多个嬷嬷来掣肘她吗?
“况且蒹葭馆又不是没有年长的嬷嬷,我提拔一位上来就行了。”嗯,提拔个话少识时务的,正好能堵别人的嘴。
周涎也不傻,自然看出女儿对此事很是抗拒,“罢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就依你的想法来吧。”
“谢谢爹!”
听闻冯奶娘一家被处理了,林奶公直呼阿弥陀佛,“六姑娘不容易,九少爷你得多体谅体谅她。不过现在好了,没了那老刁奴,六姑娘不必受制于人了。”
周宪很困惑,“林奶公,你是我娘给我的,为什么我娘不给我六姐安排个像你这样的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呢。”
林奶公叹气,哪是二奶奶不愿啊,分明是老安人不肯,九少爷三姐弟身边的奶娘的安排都是博弈的结果。
小大房里,谢氏和周盈盈也在讨论这事。
“你这堂姐运气